月色正朦胧,天边一团乌云给弯月带了轻纱,冷风阵阵,让人瑟瑟发抖。
湿冷的草丛里,一双穿着白色流云靴子正离开了它,踏上了回国的马车。
夜月在进入马车的那一刻,在临渊面前总是笑着的脸庞,此刻面无表情。
之所以微笑,只是为了掩去身体的不适让自己看起来面色好点而已,但他所做的努力白费了。
衣袖下的手被擦上了药,血肉模糊。
所有所有的幸福,都离他太远了。
这次回国,他到底要陷害多少人,他才能让他们明白,他们绝对斗不过他?
每次回国,总是有群跳蚤跳来跳去。
知道斗不过他,为什么还要来找死?
每次都这么不堪一击,他都没有想和他们一斗的欲望。
夜月也不想想自己多妖才,右相为文官之首,狡诈善辩,在他这里,依旧挺不过一个回合。
在右相眼里,太子就是个嘴炮。
说话不说短,当他和太子一掐的时候,直接说他的私事,弃了老妻,和一美貌女子,现在是他正室夫人,总是说这件事情,好似他多不堪。
然后就说也难怪,当初是老妻先给他带绿帽的。右相血槽一空,只想大逆不道和太子杠上。
他平身就这件事情做得对不起老妻,虽然老妻已经死去,但又不是没有情分。
想他当年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何尝没有爱惜过?可自从怀孕,闷闷不乐,偶然得知,老妻在思念情郎。
当时右相的脸都绿了,看着老妻深情的看着另外一个男人时,右相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耐不住老妻苦苦哀求,男人没死,可死罪难逃,身为一男子,与已婚之妇有私情,按律法,杀了都不为过。
可是老妻的孩子有他家的孩子,可能是唯一一个,子嗣不丰,一直是右相的心病,但更是他娘的。
他娘不知道怎么立刻就出现在他面前了,哭着摸着他爹的牌子,你爹最希望咱家能多几个孩子,可你娘没用,只生了一个你。
右相的脸更绿了,他忍下被戴绿帽子的愤怒,没有打死那个奸夫。
这件事情被他瞒得好好的,哪知道,一和太子有争执,太子就拿这件事情同情他。
右相憋火憋得当天就发高烧,差点两脚一蹬,直接入土。
有本事以理服人啊,总拿阴谋诡计对付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右相都这样了,何况其它。
在太子不在朝中,文武百官,包括皇帝都轻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把这个太子换了吧,奈何,中用的太子没一个人选。
皇帝当然也想换人,但他现在的子嗣没个能担当重任。
至少太子当帝时,无人敢太过放肆,不然下场就是被一撸到底,什么爵位什么人情都没有,甚至钱财都没收。
本来皇帝怕这样太过暴虐,哪知道太子当晚就让手里的那些谋臣润色此事,然后一时间,说书人都说起太子的公正,被撤职的腐败,呵呵,这手段,身为皇帝的他都觉得佩服。
幸好,此子是他们国家的,要是其他国家,那不得嚣张作乱啊!
历代以来,夜月是最轻松的储君。
局势已定,他本来可以不回去的,不过就是个借口罢了。
而且这次红莲教的势力瞬间就膨胀了,以前也一直没怎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