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楼就换个地方,润源可不能被你脏了名声。”
时穗人刚到病房,就听到了堂弟威胁大伯要从自家公司的楼顶跳下去,心里一阵嫌弃,真的是跳楼都不会选地方。
听到有人这么直白的嫌弃儿子,洛菲刚想发作,但见说这话的人是时穗,只能讪讪一笑,“穗穗,你也来看弟弟啊。”
时穗站在病房门口,抬眼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时勋,见人伤的也不是很重,微微皱眉,“我瞧着时勋伤的也不重,怎么跟他比赛的人就给进抢救室了,听说还给截肢了。”
截肢的消息是时庭杨说给她听的,还说让她待会说话注意一点,不要跟时勋吵,表示完心意就赶紧走,但时穗很有选择性的看完了那段话,当然,只看进了自己觉得有道理的那些,剩下的只当没看见。
时勋见时穗一来就提起跟自己比赛的人,眼神有些飘忽,嗓音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而显得有些嘶哑,“那说明他运气不好呗,上天眷顾我,没有时间顾虑他。”
洛菲对时穗关心的点很不满意,弟弟还在病床上躺着,她一点不关心,反倒是关心起了外人,但到底不是自家人,她不好说,只能用眼神看像丈夫,示意他说道说道。
时庭正的想法跟老婆一样,觉得时穗并没有很看重儿子,眉头微微蹙起,“穗穗,你弟弟现在还躺在床上呢,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弟弟还没有一个外人重要?”
时穗侧眸瞥了眼大伯,神色淡淡,“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隔壁的病房住的是那个被截肢的,他们家的人说时勋害他们儿子没了右腿,要来找时勋算账。”
她说完又看向正一脸错愕的洛菲,“不然先让大伯母过去探探口风,看看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如他们所说?”
洛菲看看丈夫又看看儿子,张了张嘴又闭上,停顿了很久才说话,“这次比赛你弟弟也受伤了,对方肯定是在泼脏水,估计是想要勒索钱财,再说你弟弟性情纯良,怎么可能会故意伤害别人。”
时穗嘴角微勾,轻笑了下,对大伯母的话不置可否。
时庭杨顺势开口,佯装斥责,“穗穗,说什么呢,刚才来的路上不是还在关心时勋的伤势嘛,怎么到了现场倒是关心则乱了。”
时穗敷衍的点点头,刚想顺着时庭杨给的台阶下场,身后就传来一阵吵闹声。
“那小子就在那个病房吧,我儿子被他害的丢了一条腿,我这个做父亲的绝对要帮他讨回公道。”
“老张,你别冲动,我听说那人是时家的独子,以后要继承润源的,而且他们还跟梁家联姻了,你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公司岂不是也得被他们针对的破产。”
“就算是破产我也不能咽下这口气,你别拦着我。”
时穗轻抬眉梢,继承润源,她没听错吧?
病房顷刻间出现一对夫妻,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女人则是一身旗袍,瞧着不是普通人家,但也不算是什么顶尖豪门。
洛菲经常混迹在豪门贵太太的圈子里,她很确信面前的人她不认识,并且对方脖子上的项链她有印象,前年出品的,售价五万,那说明对方没有她有钱,只要态度强势一点,那就很好打发。
张总认得时庭杨,两人在一场宴会上见过面,他直接开门见山,“时总,病床上躺着的是您的儿子么,您知不知道,在临近山腰上他故意摔车害的我儿子被他的机车撞倒,直接没了右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