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加快速度,别让他们跑了!”
大禄挥舞着马鞭,毫不怜惜的抽打着座下宝马。
乌孙也产良驹,乌孙马的综合素质不在大宛马之下,但因为他们的牧场在天山北麓,常年缺水,导致马的产量不高。
所以乌孙军队中有大量的步兵存在,比如乌孙大禄手下这五千人,有三千多人是穿着大环甲的步兵和弓箭手。
其中有马的军士往往出身优渥,非富即贵,没有马的步兵还要像奴仆一样兼职骑马军士的勤务。
随着乌孙骑兵越追越远,与这三千多步兵的距离也越拉越长,最终,地平线上彻底不见了骑兵的身影。
三千多人彻底跑乱了队形,“停!”乌孙步将喘着粗气大喊,“原地休整!”
步将有着怨毒的看着大禄远去的方向,他的两个亲兄弟被大宛人射死在了贵山城下,但他始终觉得是大禄害死了他们,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拿乌孙人的命去讨好匈奴人。
烈日当空,不少乌孙士兵解下了盔和甲,或赤着膊,或只穿着小衫。
远处传来了马蹄震动,步将愤愤的吐了口唾沫,他以为是乌孙大禄回来了。
“不对!”他发现马蹄声是从身后传来的,回头望去,无数赤裸着上身、脸上涂着颜料的野人正怪叫着策马向他们冲来!
来人正是张义率领的羌人骑兵。
他刻意挑选了几个马术好的羌人,换上月氏服装去引走骑兵,为的就是现在给步兵迅雷一击。
“啊!”乌孙步将惨叫,羌人掷出的石矛刺穿了他的身体。
在雷厉风行的斩杀了数百个敢反抗的乌孙士兵后,剩余的人放下了兵器。
“嗷嗷!”羌人骑兵挥舞着兵器欢呼。
“换上他们的衣服、盔甲,拿上他们的兵器!”张义指挥着羌人和后面跟上来的月氏人,“立起乌孙人的旗子,咱们原地扎营!”
羌人们很高兴,乌孙人的兵器有铜有铁,比自己的石矛石斧好用多了。
没有追上月氏残军的乌孙大禄心里憋着邪火,都怪慢吞吞的步兵拖累了自己,这才让天杀的月氏人跑掉了,等自己回去非好好抽他们几鞭子。
远远的,他看到步兵们已经搭好了营地,“这群懒虫还算识趣!”大禄心里想着,“一会儿就少抽几鞭子吧。”
骑兵们趾高气昂闯进了营地,乌孙大禄觉得站岗的士兵很眼生,但也没当回事,毕竟在他眼中,除了匈奴人,其他人都一副奴隶像。
“军须靡呢?!”他呼喊着步将的名字,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不跟上来。
可眼前的大高个杂役兵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我问你军须靡在哪?!”乌孙大禄挥起马鞭,狠狠的抽在了杂役兵脸上。
扮成乌孙杂役兵的阿大顿时暴怒,他撕开身上的乌孙大环甲,手掰着大禄座下战马的脖子,“哄!”将大禄连人带马给掀到地上。
被战马压的喘不过来气大禄看到一个笑吟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穿着汉使玄袍,一只手拄着旌节,另一只手拎着乌孙步将的头颅。
“你找他嘛?”
张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