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几年天下的洪水的确到处泛滥,想不到您如此看重我,难得难得。”鲧只得客套道。
尧问:“鲧弟,一路上可是辛苦?”尧比鲧大几岁,所以称呼他为“弟弟”。
鲧答道:“路上很是艰难,到处都是水,幸亏我知晓一点水理。”
尧郑重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才让舜请你过来商量大事,咱们先进屋坐吧!边吃边谈就行。”
于是领着鲧进屋吃饭,还特意拿出自己酿出的米酒来请鲧喝。鲧是第一次喝这种东西,只是一小口,当场就诧异地咂摸舌头,立刻感上兴趣,问尧:“王,这是什么好物?”尧据实说了来历,还说前些日子已经给它取了名字,叫做“酒”。鲧听完尧的介绍,便陷入沉思。尧一见他懈怠的表情心里便着急,问他:“鲧弟,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治水,到底何时能治好水?”
尧一连问了三遍,鲧才醒悟,道:“治水容易,最多一年两年就可治好,不过你得把这做‘酒’的方法告诉我才行。”“尧诚恳地道:“这个好说,只要你能治好水,我保证教你。不过你到底何时开始动工呢?你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情,我真的急坏了,甚至整夜觉都睡不着,连头发都开始白了。”
鲧却答非所问道:“王,你这里还有多少酒啊?”
尧有点儿听出鲧问话的意思,他一定是喜欢上“酒”了。尧便有点后悔,早知道这种玩意儿会令人上瘾,不如等治好水之后再拿出来奖赏他。可是眼前的鲧实在太重要了,他可是为天下黎民而来的,就是让他多喝点儿酒又有啥关系?便实实在在地答应:“一共酿了两缸,已经喝完一缸,目前仅剩一缸,大概够你喝几天。”
鲧听说还有一缸酒,心里微微激动了一下子,便急忙点头道:“王,请恕我直言,治水是长久大事,得慢慢准备充足才行,所以动工之事暂不急,总得等准备好了人工木料才行。”
尧见鲧说话很有把握,以为天下之水从此可以治了,心说,就按他说的办,等他准备好了再动手不迟。
尧便按鲧的指示派人到各族召集人,各处提前准备好了石斧石铲木料器械,以备等鲧前往指导治水。
可是鲧一连在宫内喝了半个月的酒,一直不提治水之事。尧有些心急,害怕耽误治水,几次提醒他,鲧总说不着急,治水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几乎就是手到擒来。尧见缸里的酒一天天少了,终于有一天见到缸底,心疼得不得了,又不敢表现出来,生怕得罪鲧,治水的事情就没有人管了。瞅一个空儿,又把鲧叫到面前,小心地对鲧说:“鲧,各部首领都派人来说,人力物力都准备好了,现在真该你出马了。”
鲧拿木勺把最后一口酒从缸底留勺出来倒进口里,满脸通红地道:“好了,现在该,该我出马了。你,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鲧说完,便要起程。却在这时,尧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鲧不能治好水,那他的这一缸酒岂不白白糟踏了?心里一急,一把拉住鲧的衣袖道:“鲧,你先别走,我请你来治水是有条件的,为了天下黎民,咱俩必须得订一个约定。”
鲧闻听微怔:“订一个约定?咱俩吗?”
尧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你说实话,你到底多长时间能治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