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图用软,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想帮夜澜倾额角的碎发顺到耳后,却被无情的拍开。
“上次那是侥幸,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卷毛说他在林子里转悠了二十多天,他说埋了不少的炸弹,想要把山一分为二,不与咱们共用一处山脉。”
封北决定透露一点,相信她肯定能懂得这里边的利害关系。
夜澜倾冷笑一声,眼睛翻楞的几乎没了黑眼珠。
“那天你说那男人交代与这边有接头的,只要抓到那个人,把你们这边的布防图留下,就好了,现在告诉我埋了炸弹,你咋不上天呢,我天天去,带着安安天天在林子里溜达,我也没炸死……”
轰——
轰轰轰——
夜澜倾:……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道道剧烈的爆破声响起。
家里的玻璃都震裂震碎了。
感觉房子都摇晃了好几下。
封北顾不得其他,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抱着安安的盛沐白也从西边卧室里出来,眉头紧锁的望着院子里儿子消失的背影。
“小夜——小夜,你抱着安安,我去看看。”
就这样,家里就剩下娘俩。
安安眼底还带着惊恐,看来是被刚刚的爆炸声,吓到了。
外头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口号声,果然没一会小哥就来科普了一些事情,千叮咛万嘱咐让不要出门,在家待着。
没用上半个小时,上班的封书琴也被送回来了。
“小夜,没事别担心,应该很快就好的。”
“我没担心。”
她只是想出去而已。
就这样,一连三天,都有人送饭,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孩子们也不去上学,有工作的家属也不必上班。
封北从那天走了就没回来。
盛首长倒是回来过,回来吃了晚饭,安慰了一下他媳妇,又急匆匆的走了。
据说封书琴说他回沈市了。
时间一晃一周过去了,夜澜倾本想半夜想潜出去看看的,结果傍晚封北就回来了。
封书琴在卧室里哄着安安给念书的时候,安安闯了个大祸。
小家伙根本就不听书,推着他的那个小推车,把炉子都撞翻了,弄的到处都是炉灰。
天越来越冷,天隐有清清的雪花飘落,封北就是这个时候进的家门。
进门就见他妈和媳妇在弄西屋卧室里的炉子。
也是这会,他才记起来,自己忘了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盘炕。
儿子站在墙下边,小嘴扁着,眼圈是红的,一动也不动。
他知道,这是挨罚了,儿子只有靠在墙上才老实。
扶着床能走,但是扶着墙就不敢走,怎么杵那的,就怎么站那。
“小北~你回来了?我们还没做饭呢,今天送菜的还没来。”
封书琴闻声看向外屋,发现是儿子进来了,顿时眼睛都亮了。
儿子在外头排查大森林,她怎么能不担心,那山上肯定有很多狼。
只不过她从没跟儿媳妇说过这件事情。
就怕她担心害怕。
“嗯,回来了,我来弄吧,这是咋了?”
封北明知故问,视线一直都在夜澜倾身上,见她始终蹲在那里弄炉灰,手都没有停顿一下,就觉得她应该还在生自己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