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后,赵牧解了造畜术,恢复人身。
褪下的羊皮粘上的血,用青皮徐爷的衣服仔细擦了干净,方才卷好挂在腰间。
许是接连几次拿来造畜的缘故,这张羊皮眼下变得颇为神异,其上羊毛再次变得光泽,毛下皮肤也柔韧而富有弹性。
对此,赵牧啧啧称奇。
将那一两银角子重新拿回来,又仔细在尸体上寻摸了一遍,另得钱二两三钱碎银子。
赵牧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连肩头扛着要丢到山里深处的尸体,在欢喜下,也不觉得有多重。
说是山里深处,也不过比这片灌木丛延伸进去数百米远,此时天色麻似亮,尸体丢在这里一夜,保准明早只剩一些残骨。
有个当捕头的兄长?
刚才上山的时候并无其他村民看见,哪怕最终在山里寻到残骸,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岂能平白污人清白?
若真要污人清白,估计那时已然考上了青黎武院,区区县衙捕头,岂敢得罪武院学生?
拍了拍手,赵牧捡起地上那把解手刀别在腰间,便匆匆朝山下走去。
刚出山不久,身后便隐约听见狼嚎声。
快到家里时,远远就看见醉娘站在院门旁,踮着脚尖朝自己这边眺望,
手里举着老旧油灯,好看的眉毛簇成一团,无不诉说着担心。
佳人倚光而待,见此,赵牧由不得心中一暖,加快了脚步:“醉娘——”
醉娘腮边酒窝顿时荡漾起惊喜。
“牧哥儿,你终于回来,可急死哩。”
醉娘欢喜说道,似乎想到什么,侧头朝赵牧身后看去,赵牧解释道:“徐爷已得到山羊,此时怕是已经回到家里了。”
醉娘点了点头:“饿了吧?饭做好了在锅里呢,你去洗手,我给你盛饭去。”
等赵牧净好了手,醉娘早已麻利的盛好了饭菜,早上炖的羊杂盛了一大碗,
醉娘午时又把羊头烀熟,扒了肉足足一大盘子,再配上香喷喷的米饭,让人见了顿时食欲大增。
赵牧也不多等,招呼醉娘坐下,小两口各自捧着比脑袋还大的米饭碗,呼哧呼哧的扒拉起来。
吃饱喝足后,赵牧与醉娘俱都松了松腰带,相互对望一眼,吃吃的笑了起来。
像这样饱餐食肉的日子,可真是爽。
歇息了一会儿,醉娘起身收拾碗筷去洗刷,不经意弯腰时,那浑圆硕大的臀儿饶是宽松的葛麻袍子也遮掩不住。
赵牧看的眼红耳热。
猛的起身从后面抱住了醉娘。
“牧哥儿......”
醉娘将脑袋后仰靠在赵牧胸前,猫一样的叫唤着。
“从今晚开始,叫我郎君。”
“郎君......”
老旧的床板在黑夜里,被老鼠咬的咯吱咯吱响了半夜。
第二天鸡叫三遍,赵牧醒来,用手一摸却摸了个空,才发现醉娘已经早早起来了。
醉娘凑在油灯下,正把那卷羊皮上没擦干净的地方,仔细的擦掉血渍。
赵牧心里一惊。
醉娘听见动静,回头埋怨道:“郎君却是小看了醉娘!你我夫妻一体,你能打猎我就能砍柴,你能耕田我就能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