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梦璃左右看了看,在门边角落将火钳拿了起来。
林夕凭借多年与高梦璃的默契,立马松开她的脖子跳了下来,还边吼边叫,身形矫健跑进了隔壁堂屋。
但大牛不知道啊,他就挂在高梦璃背上,死死地勒着他娘,眼睁睁地看着他娘“背”着他,用火钳将灶头上的“老索”夹了起来。
那三角头花色条纹的“老索”,抬起头,吐着信子,大牛只是看了一眼,差点魂飞魄散。
“啊,蛇——”
他的手一松,就从高梦璃的背上掉了下来。
连滚带爬,好不容易到隔壁堂屋门口,可是悲催的事发生了,他爹林夕在里面将门给死死抵住,根本推不开分毫。
“爹啊,你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开门,开门!”
大牛惊恐地拍了又拍,喊了又喊。
无论他怎么鬼哭狼嚎,就是喊不出他爹,拍不开那门。
高梦璃夹着蛇从厨房里走出来,瞥了一眼她家瘫坐在地上的好大儿,正满脸惊恐看着她,不,确切的说,是看着她火钳夹着正用头画圈画圆的蛇。
她嘴角抽了抽,不做停留,夹着蛇就去外面放生了。
大牛眼睁睁看着母亲夹着蛇远去,心中的惊恐仍未消散。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条蛇扭动的身影。
全身恶寒,抖了又抖。
林夕打开一条门缝,看着高梦璃将蛇弄走后,又看了一眼门前的大牛。
他撇了撇嘴,从他身上垮过,还不忘捅一刀大牛的心窝子,“没出息!”
然后他欢快地跑回厨房里里外外又看了一圈,没有“可疑”的其他东西,便开始揉面做榆钱窝窝头,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心情极度美丽!
大牛:????
高梦璃回来的时候,家里两男人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
这家,没她怕是得散。
她赶紧去水井边,打水洗了手,进厨房帮忙。
本来起得早,哈欠满天飞的三人,今天倒是格外的精神。
上牛车的几人,闻着路旁的油菜花,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微风拂过,金黄的油菜花如波浪般起伏,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
高梦璃很享受这“安全”的乡村生活,但是让她下地干活,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快到平遥县时,高梦璃先从背篓里拿出一个榆钱窝窝递给赵晨抵两个铜板车钱,然后再付了三个铜板给他。
因为现在不付,到了县城估计就没他什么份了。
果然,牛车一到,路边蹲守放哨的百姓立马大喊一声,“快看!牛车来了!”
然后呼啦啦一群人朝着高梦璃与林夕他们跑了过来。
那场景,说是丧尸出笼都不会有人反驳。
高梦璃与林夕赶紧抓紧手中的纱布包裹,将窝窝头搬到她们摆摊的位置。
只不过今天,那摊位上的火都生好了,还烧得旺旺的。就等他们一到,就下锅呢!
呸,是等他们窝窝头一到,就起锅烧水,热榆钱窝窝呢。
看着蒸笼开始冒热气,周围喧嚣的百姓便安静了下来,依次排队开始买窝窝头。
络腮胡子因为昨天的“见义勇为”,特许可以买五个窝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