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了!待久了老王又该打电话催我了!”苍术自顾自地朝着路边的一辆黑色桑塔纳走去。
“其实他对你特别感兴趣。”一个女生突然出现在江槐的背后,是刚刚那个女生,看起来年龄和江槐差不多大。
长发美女的出现让江槐的心情稍稍好转,“我叫江槐!”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眼睛不自觉地眨了几下。
“我叫白芷,久仰大名!”白芷露出甜甜的笑容,两个酒窝把江槐迷得失了神。
“啊?你认识我?”江槐有些莫名其妙。
“对呀!”白芷凑近江槐的脸认真地说,“你的眼睛怎么了。”
好香,江槐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从来没有如此接近一个女孩,心脏几乎快要跳出来了,眼睛也眨得更厉害了。
“啊?我……我一紧张……就就会眨眼睛。”现在他眼睛像漏电一样飞快的眨动,挠着头朝白芷傻笑。
“哈哈哈!”白芷叉着腰笑起来,“你真有趣。”
她笑起来真好看,江槐想。
“走了!”苍术坐在车里头探出车窗喊道,“你们两个准备跑步回去?”
“知道了!”白芷回过头对江槐说,“这人外冷内热,以后你就知道了,他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师,我说的!”
“这车有点年代了吧?”车里坐在后排的江槐摸着发黄的座椅皮问道,即使江槐不太懂车,现在这个车能无论是造型还是质感给人一种上个世纪的古董的感觉。
“这才叫车!小孩子你不懂我不怪你。”苍术将档杆推进一档,江槐注意到车里的内饰虽然老但是非常干净,看得出来他非常爱惜这辆车。
“我们这是去哪?”江槐看着窗外急速退后的景色突然大叫道,“对了我出租屋里还有东西。”
“他们已经将你的东西已经打包好了!”白芷坐在副驾驶打开手机播放了一条语音信息。
“江槐所有东西已经全部打包,不过这些东西攒一起还不够我加油的钱!”
江槐尴尬的摸摸头:“至少还有点衣服不是么!”
“你不是问我们去哪么?”苍术调整了下坐姿,“重庆!灵师会西南总部!”
作为一个四川人,江槐还从来没有去过重庆,他靠着后排的躺椅想了想,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出过广安市,“对了,我还没给我朋友告别呢!”江槐突然想起从小玩到大的死党。
“没时间了,发个消息告别吧!”苍术说。
“狗哥!我去读书了。”江槐打开微信发了一条消息,这是一句半真半假的谎言,他这个唯一的朋友——狗哥一直在劝他回去读书。
“考上了为什么不去?我是读不进去,你不像我,你有天赋!”狗哥总是拍着江槐的肩膀唠叨着这句话。
狗哥的消息几乎秒回:“你终于醒了!加油兄弟!”
江槐收起手机,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现在他将面对一个全新的世界,面对那些传说中的魑魅魍魉,现在他坐在两个陌生人的车上,前往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面对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忐忑中带着一丝期待。
“还能回来么?”江槐看着熟悉的街道迅速退后,不过这座城市似乎并没有完全接纳自己,回来又能怎样呢?他自嘲地想了想。
明亮的城市街道已经变成身后的一个亮点,路上的车辆变得越来越少,街灯像一个个孤独的侍者无声地站立在道路两边。
天空黑压压的堆满了乌云,一场暴雨正在他们头顶凝聚,快速掠过的路灯让江槐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耳边苍术和白芷的对话变成拖着长长尾音的催眠歌声一般。
江槐恍惚之间马路两边深邃的灌木丛里似乎有两支红光以同样的速度跟着他们。
“来了?”江槐这是睡着之前听到苍术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便沉入梦乡。
梦中江槐看见一个坐在刀剑熔铸而成的王座上的男人,那是一个黑色长发高高扎起的精瘦男人。
“江槐你来了?”男人站起来,组成王座的刀剑无声地收起没入他的身体。
“这是哪里?你是谁?”江槐问他。
“这是你的意识海啊!”男人身上破碎的铠甲露出右边精壮的胸膛,“我是天下从古至今所有战意具现!”
“天灾罗睺!”江槐第一次见到这位寄宿在自己身体里的不速之客。
“小东西,还没人敢当面直呼本王的名讳!”罗睺狭长阴冷的眸子闪烁了片刻,突然摆摆手说,“罢了!小东西……你要……不可信……”
忽然眼前一阵模糊,江槐没听清罗睺后面的话,“什么不可信?”
他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