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多!”苍术点点头。
“什么东西追来了?”江槐感觉这两个人像谜语人一样,尽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那些觐见天灾的诡物!”白芷低声说。
“觐见?”江槐头都大了,你们能不能不说术语啊!但是看见白芷凝重的眼神他感觉事态可能比较严重,江槐只好耐心等待着白芷解答他的疑惑。
“天灾能支配周围数公里内的所有中阶以下诡物,这些诡物遵从这种支配的行为我们称之为‘觐见’。”
白芷解释完后江槐瞪大了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你的意思是,是我体内的罗睺在召唤周围的诡物?”
“他已经完全苏醒了,只是受困于你的身体而已。换句话说现在你就是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苍术叹了一口气说,“坦白和你说了吧,总部的那些老东西和秘法处的官僚们都一致同意将你封印,他们认为这样是最保险的措施。”
江槐突然感到自己像落入一个圈套般身体冰凉。
“不过老王坚持让你成为灵师,所以才派我去接你回来。江槐你真得感谢老王,为了你,他甚至赌上了自己的西部负责人的职位,”苍术平静地说完这些话以后,通过后视镜盯着江槐,“小子!我劝你别让他失望!”
汽车开始沿着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山,沿着公路两旁修建着公园和林间小路,不少晨练的老人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这是歌乐山!我们总部就在山上的森林里。”白芷像导游一样介绍周围的情况,“这里有烈士纪念陵园,半山腰有一个疗养院,公园什么的风景很不错的。”
显然江槐现在没有什么心情,发呆地看着窗外略过的风景,刚才苍术的话将他拉回了现实,原本昨晚那系列的变故和超出认知的新世界,还有白芷的关心让他误以为自己似乎是历经磨难的小说男主角,终于要开始自己的拯救世界的冒险之旅,没想到自己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封印妖物容器。
白芷转头瞪着苍术,眼神好像在埋怨苍术说的那些话,苍术对白芷射来的目光视而不见,他自顾自地驾驶着车辆在公路上疾驰。
葱郁的树木挡住了天空,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降落在柏油马路上,清脆的鸟叫声不绝于耳。
打开车窗的瞬间一股属于森林的清爽空气扑面而来,即使现在的季节是盛夏,江槐感觉凉爽无比。
借着清爽的风江槐稍微收拾下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太过于沮丧。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懂得调节心情的人,不然他早就被这些年的苦难打倒在地了。
突然一脚急刹,江槐的脸结结实实地撞到前排的靠背上。
“怎么了?”江槐揉着鼻子抬头看见柏油马路中央站着数个缠绕黑气的人影。
“那是什么?”江槐指着那些若隐若现的人影喊道。
“那就是来觐见你这位天灾的诡物!”苍术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偷个懒,没想到这些东西非要逼着我出手。”
“二、四、六……”白芷在数着什么的同时用手还凭空挥动着。
“就五只诡物,你怎么数出六来了?”这是江槐第二次接触诡物,旁边有苍术和白芷两人,他完全没有太过于害怕。
“我在数他们头上的角,诡物每五年头上就生成一个角,这里面最厉害的有六个角,三十年已经是高阶诡物了!”白芷剥下糖纸将糖放进嘴里看向江槐,“你还想吃么?”
“小子看好了,”苍术解开安全带,“让你看看当代最强灵术师有多厉害!”
那些黑影相互对视一眼,红色的眼眸带着凶狠的兽性,如同闪电一般扑向苍术。
巨大獠牙从它们嘴里刺出,人型的躯体扭曲成狼的模样,带着浓烈腥臭味道的嘴巴几乎要咬到苍术的脖子时。
“夜摩天!”苍术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他轻声地呢喃却在江槐耳边响起,“映射!”
短暂的耳鸣,让江槐有些难受,自己的意识似乎进入到一个奇怪的空间。
从苍术身上迸发出一阵红色的光芒将所有人笼罩在其中,周围的森林变成了另一番场景——他的身后出现一尊倒在地上的佛像,佛头闭着眼睛的脸沉浸在红色的液体中,只露出一半的脸庞。
“这是?”江槐惊叹着,他身处的这个空间简直比玄幻小说的异次元空间还要神奇。
“老大的意识海——夜摩天,”白芷翻了一个白眼,朝着苍术喊道,“不是老大,你一上来就放大招啊!”
张开獠牙的巨狼暂停在空中,像一幅被定格的图片,苍术从容地伸出手拂过那些暗影巨狼的身体,巨狼的碎片变成红色的樱花飘散在空中。
苍术看向那一只头上长有六角的诡物,招了招手:“该你了!”
那诡物双手握成拳状在胸口对撞,身上投射出一道光,覆盖在苍术的意识海上。
随后那诡物一跃而起,朝着苍术极速掠去,“你的意识海效果应该是时间控制对吧?” 诡物发出低沉的声音,像是某种铁器互相摩擦发出的声音。
苍术纹丝不动站在原地,任由这黑色的诡物向他攻去。
在诡物尖锐的利爪即将接触苍术时,他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前进一步,哪怕只有咫尺的距离。
这时候白芷才发现那诡物肩胛骨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角。
“它竟然会意识投射!这起码是一只百年龙阶诡物!”白芷语气有些凝重。
“不是说只有中阶以下的诡物才会遵从觐见么?”江槐问。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白芷从背包里掏出一颗糖剥开放进嘴里。
“你不去帮你老师么?”
“拜托他可是当代最强,这种级别的战斗我对他来说只是拖累。”白芷将糖递给江槐,“吃糖么?”
“控制时间?”苍术摘下墨镜,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错了哦,是时间抽离!夜摩天中所有的时间在我看来就像像一帧一帧的画面,我可以随意剥离其中的任何一帧,比如现在你攻击到我那一帧画面永远不会出现,所以你的攻击无法触及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