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完诊,王熙凤这是因为一冷一热导致的伤寒,开了药让下人去熬药,王二太太看着还在哭的王大太太,只让身边的老妈子送大夫回去。
王熙凤因为高热,在屋里躺了三五天。
徐乐也病了一场,感冒发烧,然后王二太太觉得她忠心,就让人喊了大夫给她瞧病。
徐乐的公寓中虽然有药,但是她没有吃,只吃了大夫开的苦药汤。
平儿等人受了罚,皮肉伤没好,因此王熙凤现如今身边伺候的人是王大太太跟王二太太身边的丫鬟。
王熙凤得知院里的下人因为她责打瞿姨娘的事情挨了罚,就让甘妈妈给院里的下人打赏。
王熙凤道:“同喜、同寿跟平儿,一人赏一根银簪子,那个负责打人的老妈子,赏十两银钱,其余人被扣了一个月的月钱,我这边私房给他们补三个月的。”
王熙凤坐着说了一歇话儿,感觉有些累,就斜躺下,继续道:“乐儿那丫头,为了给我找大夫,手上的银镯子被那奸猾的小厮拿了去,甘妈妈你从我的首饰匣子里,找个我不常戴的金镯子给她,也算她忠心一场。她还病着?”
甘妈妈连忙给她找了个软枕头,给王熙凤垫着,这才道:“那丫头那日也着了寒,吃了药好些了,只是顾忌自己还病着,没敢来姑娘身边伺候。”
“也是难为她了。”王熙凤感叹一声,往常总认为乐儿奸猾些,不如平儿忠心,但这次王熙凤倒是觉得乐儿虽然奸猾,但也是个忠心的。
王熙凤又问:“那晚拦着乐儿不让她出去找大夫的小厮,是谁的人?”那天晚上,王熙凤虽然因为高热脑子昏沉沉的,但她也听见了徐乐跟两个小厮的对话。
甘妈妈道:“老奴打听过了,那小厮是经由瞿姨娘的关系调到老爷身边的。”
王熙凤冷笑一声:“难怪了,竟然是她的人,也是我下手得早,如果让她把持住了老爷,这家里哪有太太跟我的容身之处。”
甘妈妈也后怕道:“可不是,竟然没想到,那瞿姨娘是个有本事的,老爷身边竟然也安插了人。”
王熙凤道:“那瞿姨娘的脸,可毁了?”
甘妈妈道:“已经毁了。”
随即甘妈妈又小声道:“老奴不放心,就让看诊的大夫使了点手段,斩草要除根,可不能让她有机会东山再起。”
王熙凤闻言,就笑道:“看来还是我办事不老练了,这点竟然没有想到。”
甘妈妈笑着道:“这事儿,自有奴婢们为姑娘想到。只是姑娘你这次太冲动了,如若再等两天,由老奴动手,倒不会脏了姑娘你的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