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冰消雪融,绿草穿透土地冒出芽来。
徐乐跟平儿在京郊置办的土地也佃了出去,中人来给她们送契书,最后托了平儿的干哥哥甘承送了进来,还有徐乐跟平儿买的宅子铺子都租出去了,租金也一并送了进来。
京中物价高,一个小铺子的租金也要二两,徐乐的那个一进的宅院一个月要三两,因此她们一年的租金进项也有几十两银子。
这还是中人抽了提成,若是中人不抽提成,一年还要多十几二十两银子。
不过徐乐也知道,这钱省不了,自己跟平儿不能常出府,只能托中人照看。
甘承给两人送来了租金,徐乐跟平儿商量了后,给了一钱跑腿钱。
平儿将钱放进匣子里,她放心徐乐,因此也不曾背着徐乐。但这些钱不算少,平儿有些不放心院里的其他人,就与徐乐商议要不将这些银子换成银票。
徐乐觉得还是实实在在的银子靠谱,对平儿道:“换成银票后,要是着急用银子,再用这银票去兑,就会多一笔火耗钱,一两银子就要二三成火耗,不划算,有些地方还要三四成,不值当。”
平儿惊讶道:“往常我只听闻铜钱换银子要加火耗钱,没想到这银票也要加?”
徐乐点头,也是她管着王熙凤的私库,日日记账,才知道这银票换银子也要加火耗钱,你将钱换成银票,那火耗钱就相当于保管费了。
平儿叹气:“那咱们这些银子,放在屋里也不妥当呀。你我是放心的,但院里人来人往,怕有人摸进来。”
徐乐倒是无妨,她将钱都装到随身公寓里,不过明面上还是放了二十来两银子在屋里。
徐乐想了想道:“不如,我们找一个匠人,做两口结实的小箱子,打两把结实的大锁锁上,将箱子藏在床下,或者是其它的地方,再买一把锁将房门锁了。”
平儿想了想,只能如此了。平儿就问:“那这箱子跟锁找谁打?”
徐乐道:“这东西还是我们自己去打放心些。我记得,府里就有个修补铜器的铜匠,平日里给丫鬟婆子打铜制的首饰的,这锁就在府里打。我们买上一些好酒肉,再添些钱财去给他,铜料也不用我们去买,倒也省事。至于木匣子……去大库房那里,拿钱给管库房的,总有损耗了的箱子。”
徐乐自己就是管库房的,自然知道管库房里的猫腻。
所谓的损耗了的,可能就是一点点小磕碰,主子们是不用这些东西的,这些要么就赏给下人用,要么被管库房的人分了,有些被卖出去换钱了。
徐乐管王熙凤私库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禀告上去后,王熙凤开口赏下去的不多,剩下的东西都被徐乐倒卖了,这钱算是油水。
王熙凤的库房里没有这样损耗的匣子,因此徐乐就将主意打到大库房那边,那些姨娘们损耗的东西不少,有时候还有虚报的,因此徐乐肯定那边肯定有箱子。
平儿听罢,就点头同意了。
徐乐便跟平儿商量好,平儿去打锁,徐乐去弄小箱子。
平儿去厨房要了好肉才并一壶酒,抽空去了一趟外院,一路避着人,不敢让熟人看到。
铜匠待的地方,说是外院,其实已经离了府,在后街下人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