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串联?”
“裴师兄要是这么认为也不是不行。”
“那你想怎么协定?”
“越不麻烦越好。”
“武比,点到为止?”
“还是有点麻烦。”
“那文比,搭手揉劲?”
“还是太麻烦。”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干脆,不比了。”
窦庚还是笑容满面,口气却理所当然。
“裴师兄,你自请认输吧。”
裴庆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父的意思?”
许是看出了裴庆神情的不对劲,窦庚沉默片刻,片刻后皱起了眉头,
“裴师兄,我师父给门里增的光有你一份。”
“我问,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父的意思?”
裴庆的目光往窦庚身上一打,窦庚没来由的一激灵,他咬着牙,
“裴师兄,不要不识趣。先前的好话是我的意思。我师父的意思是,裴师兄要是肯认输,皆大欢喜,要是不肯——
那虽不知裴师兄是直隶戳还是西北戳这俩支中的哪一支这两年新收的弟子,治你个不敬尊长,理所应当,到时台上打断你的手脚,不要叫屈!”
裴庆盯着他,
“你再不走,就不用走了。”
窦庚顿时被浇了个透心凉,背上霎起一层白毛汗,下意识想“你你你”指斥一番,但一看裴庆吊着的那双虎眼,
“你好自为之,”
匆匆丢下一句,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裴庆的更衣室门前。
五分钟后。
裴庆重新回到了甲等比试员席,没说话。
但老王头何等人精,光看裴庆的脸色就知道有不对劲,
“有事?”
裴庆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了同样换好了比试服,回到比试员席的杨九鸣。
那窦庚正附耳在杨九鸣边上低语,距离太远,听不清,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
杨九鸣在听完后便神色变换,挑眉,觑眼,最后通通化成了一声嗤笑,望向了裴庆。
…………
台上传来评判委员的高声,
“请甲等赛第一轮第一场比试双方,裴庆、杨九鸣,登台!——”
杨九鸣推椅站起,施施然的上了台。
裴庆这边则因为肢体的特殊性,先有一名国术大会专门安排的工作人员,检查了一番裴庆的假肢,确保裴庆的假肢仅用作替代正常肢体之所用,而没有暗藏兵刃或机关后,裴庆才得以登上上台的楼梯。
观众席间立刻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