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生死状的。”
杨九鸣的徒弟们只能做罢,但嘴上不肯罢休,
“裴瘸子!你出手未免也太狠毒了!”
台上的裴庆瞥了他们一眼,
“怪就怪你们师父的废话太多,打擂就打擂,比试就比试,非要说那么多不着边际的废话,这不,一个不留神……”
裴庆抿了抿嘴,神色莫名狂邪,
“——就把下半辈子的话给全说完了。”
“你!”
杨九鸣的弟子们还想说什么。
裴庆眼神一冷,
“你们的师父刚出事,悲痛下口不择言,我理解,所以刚才那一声‘裴瘸子’我不和你们计较,但要是再敢张口瘸子,闭口瘸子,我替你们师父教教你们。”
杨九鸣的弟子们噤若寒蝉。
裴庆转头看向评判委员,
“宣布吧。”
评判委员举起铜喇叭,
“甲等赛第一轮第一场,胜者,裴庆。”
观众席间顿时响起一片气急败坏的声音,一时间不知多少赌徒撕碎了手里的字花券。
裴庆走下擂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甲等赛每日打两场,裴庆打的是第一场,还有一场他做观众的比试还未开始。
不过还没坐下,同面色有些惊喜的老王头说上话。
“裴师傅,有人让我将这转交给您。”
一位国术大会的工作人员将一份请柬递给了裴庆。
裴庆打开一看,
今晚八点,楼外楼酒家,酌恭裴师傅大驾。
裴庆嘴唇一抿,
“是谁让你转交的?”
工作人员指了指。
裴庆顺着看去,甲等比试员席间,一名生着双豹眼,体格硕壮的光头大汉正望着自己。
这不奇怪,裴庆才得胜下台,会场内大半的人都看着他,但这大汉不一样,眼里除了意外之外,更多的,是盛气逼人。
之前老王头只给裴庆介绍了比试员中的大部分,还有几人时间所限,没说到。
这大汉正是那几人之一。
裴庆眉头皱了皱,从那光头大汉的身上收回目光,正要坐下向老王头问清那人的底细。
“甲等赛第一轮第二场,马连银,对,刘高升。”
台上高声喊道。
而后裴庆便听到吹吹打打的动静忽然从会场外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