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自己把老者带到外面的空地上,又找到一把铁锹,三下五除二的挖土。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了,她这才把老者埋好。抹掉额头上的汗,江因在屋内找了一会儿才点亮了蜡烛。
奇怪的是白上月依旧定定坐在那处,江因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无奈叹气,又去灶台处找了其他吃的。
一股油茶香飘来,白上月动了动鼻子,顺着气味转头。
江因捧着油茶碗,一转身就险些撞上了白上月。
“哎哟,吓我一跳。”
扶好碗,塞进白上月手里,她接着又捧起自己的那碗,抿了一口顿时感觉胃里暖暖的。
寒风吹过,吹的窗户直响,江因把四周的蜡烛点亮,这才给屋内添了几分暖色。
看着白上月的眼睛,江因莫名想到了睡着的猫咪。
“你好像很喜欢看着我。”
白上月喝了一口油茶,目光像会追踪一样,盯向江因,尽管她知道他看见的只有一片虚无。
白上月穿着白衣倒也对得起他的姓,苍白的过分的肌肤不显突兀,那凌乱的衣领处露出几分姿色。
有些人就是被上天宠爱过了,好看的有些过分。
“看两下怎么了。”
江因嘟囔着,眼神依旧不转,就这么上下看着他。
“呵,不妨靠近些看,不过一副皮囊。”
白上月轻笑一声,却能准确无误的抓上江因的胳膊扯向身前,椅子没承受住重量,白上月扯着她的胳膊垫在脑后。
放大的脸忽然凑近,她一脸震惊。
江因怎么都没想到狗血的剧情发生了。
做梦都不敢这么梦吧,江因伏在他胸前,吃痛的把胳膊抽回来,连忙按着他的肩起身,假装忙碌的四周看了看。
“你又咬我了。”
白上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声音极低,像是厌恶又像不解。
江因感受到他的指尖的冰凉,触感细腻,但是像一块寒冰抓住自己的手心。
把白上月拉起,江因心里暗骂:这人精倒了还拉自己垫背。
白上月没有得到回应,心里莫名不爽,手从指尖上摸到她的脸。
冰凉在脸上很快按在嘴唇上,江因没忍住张嘴咬了一口他的手指:“这才叫咬。”
丁点疼痛,像没长牙的小兽在发狠。
“我不是故意亲你的。”又是那般快速模糊的话。
白上月收回手,听着面前人的呼吸,伸手摸到一旁的长剑:“软软的不舒服。”
“喂,你不会想杀我灭口吧。”江因连忙把剑推回去,开口解释,“每个人的嘴唇都是软的,你总不可能也不喜欢自己的嘴唇吧。”
说完,江因皱眉,自己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湿了。”
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身上,白上月才感觉到寒风吹到身上的冰冷。
江因这才发现自己被他拉过去,刚刚手里的油茶不小心泼到他身上了。
她赶忙拿手帕擦拭着他的胳膊,擦不掉,江因只好让去房间里翻出了几件老者的衣服,给他自己换。
白上月顺着她的力道被推进房间,摸着手上的衣服,他顿了一瞬,听到身后的门关上才开始换衣服。
江因在外面等的都快要睡着了,白上月才打开门,脸上带着莫名的红润。
江因把目光投向他,白上月的衣领散开一大片,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衣摆处也胡乱被塞进腰带处。
感受面前人的靠近,若不是闻惯的木质香,白上月的手指摸上她的脖颈,一丝冰凉让江因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我在帮你整理,别误会。”
把衣领拢好,扯回衣摆,又系上腰带。见白上月的裤子皱皱巴巴,江因伸手拍了拍。
感受到长发落入手心,白上月像把玩飞刀一般,玩弄着手上的柔顺,打结又自己解开,唇角微微弯起:“我想要你的头发。”
江因如临大敌一般,弹跳退出半米远:“你想什么呢,一簇倒是可以给你。”
白上月笑容加大:“我想要的,自然是全部。”
神经,江因暗骂一句,脚步赶忙走到花被子的房间里休息。
躲在房间里,江因掀起了衣袖,被白上月压一下她才感受到手臂上莫大的疼痛。
果然中毒了,只见箭射中的伤口处泛黑。
听到房门被嘭的一声关上,白上月摸上剑鞘,站在门口,低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