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应该算是漂亮的金丝雀,你才会处处限制我防备他人窥视,我按照你的喜好长大,完全符合你的要求,那你为什么说腻就腻了?”
萧沉鞋尖挑起温白的下巴,眸色冰冷,“失忆的你能告诉我吗?我哪里不好,让你腻的这么快?甚至快到我都没能彻底明白成年人的感情是多么冰冷。”
萧沉这副好皮相,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温白没有不满意,“腻了就是腻了,这要什么理由。”
“你说的对,腻了就是腻了,我对你而言不过是个短暂新鲜的小狗小猫。”
萧沉踢开他起身,“现在的你对我而言亦是如此。”
萧沉戴上腕表,回眸看着狼狈的温白,把自己宽大的衣服扔过去,“小猫小狗自然要完全符合主人喜好,懂事点,收拾妥当再出来。如果我不满意,摄影机跟前,我也不会放过你。”
温白抓抓凌乱的长发,翻出旧衣服,从里面翻出一个玩偶钥匙扣,夹层里藏着药。
干吞下去,隔了几分钟,温白才终于找回身体的控制权。
他疲惫的起身清洗,安安静静套上充斥萧沉气息的休闲衫,穿上休闲裤,踩着同款运动鞋,再戴上同款腕表。
镜中的温白,在被快速打上萧沉的名字,而这一切不过是在复制过去的他。
从前那些为所欲为的记忆一直都在侵蚀温白,越是回想越是愧疚,他怕有朝一日甚至不能欺骗自己留下来是私心作祟。
为了能回来,温白把自己卷入死局里,就为了拯救这颗心于水火。
偏偏世人都知道,破镜难圆,温白没有过多期望,他的每个谎言终究会刀刃向他。
他会,杀了他自己。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天早就大亮。
九点多的太阳穿过树荫洒落,风里是泥土特有的青草芬芳,远远眺望,山峦起伏,雾气消散间,水墨画褪成浓妆重彩的重山美景。
萧沉站在车外,随意的靠在树干上,指尖夹着烟,压低的渔夫帽挡住了盯着车门的视线。
五分三十二秒,真慢。
第二根烟灭掉,萧沉面色冰冷的走过去。
小胖吓得躲开,生怕自己成为被殃及的小鱼小虾。
车门开了。
温白眩晕,下车时,脚步一软,他栽了下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来到,温白落在一个结实怀抱里。
萧沉目光极致冷却,“不会走路就别走!”
“我是不小心,咳咳咳……”
温白张嘴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干涩的喉咙咳的生疼。
小胖眼疾手快递上萧沉的保温杯,拧开交给他。
萧沉看他,他手一抖,立马缩回来。
等萧沉放下温白,小胖识趣的给他,让他喂。
对白月光这该死的占有欲啊!
好磕,但还是别磕比较好。
万一BE,他是哭还是哭死。
萧沉的保温杯里泡着药材,滑入喉咙,舒服了许多。
看见工作人员拿着拍摄机器过来,温白勉强起身,退离了一步,防止影响拍摄。
“看好他。”
萧沉早上热情如火,隔了一夜就冷漠如冰。
渣男。
小胖腹诽,乖乖点点头,“萧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白哥。”
萧沉几次按按胃,温白问:“早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