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后面,两道视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互相捂嘴。
哇哦,大新闻!
电闪雷鸣,雨倾泻而下。
温白淋了雨后,人就有点昏昏沉沉。
萧沉拽着他洗澡后,人躺床上更晕了,“小雀儿……喂我吃药。”
“……”萧沉瞳孔一颤,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叫我什么?!”
“萧沉?”温白有些迷糊的抓着他,“我好难受,浑身都痛,我好痛啊萧沉……我好痛……”
温白从以前就是一感冒就严重。
他颤抖的厉害,萧沉把被子给他盖上,打开空调。
问节目组拿药时,陈导探头,“白哥还是没撑住?”
萧沉蹙眉,“淋了雨,发烧了。”
“用打针吗?”
萧沉摇头,“他讨厌打针,吃了药,我帮他物理降温看看。”
“行,你可多看着点。”陈导担心,但不能太明显,“有事你喊副导,他今天守夜。”
副导:不是你???
萧沉点头。
房间里,温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截半长的黑发。
他抱着自己,蜷缩在一起,嘴里低喃着什么,凑到脸前才隐约听见。
“我不打针,我不吃药……”
“不要……我不要……”
他一直一直重复,身上全都是冷汗。
这一刻的温白脆弱到一碰就碎,萧沉心口尖锐的疼,他消失的五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好像更害怕打针吃药了。
退烧药喂下去,温白死过抵着不吃。
萧沉无奈,“白哥,这不是药,是糖,甜的……”
“小雀儿……”温白失焦的瞳孔望着萧沉,“病发了吗……是梦还是幻觉啊……”
萧沉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但温白好像快哭了一样,“温白,我是萧沉。”
温白双瞳发红,努力扯出一抹笑意,“萧沉……我记得你的名字了……”
他没哭,萧沉却觉得他比哭还要伤心。
这张脸就是这样充满诱惑性,让他的心一偏再偏,他明明在这五年里没有一刻不恨温白。
萧沉拿出酒精擦拭,帮他物理降温,隔二十分钟就量一次体温。
他很认真,以至于看见他身上那几乎要消失的一片片针孔和奇怪的痕迹。
头顶、脖子、四肢、胸口、腰腹,甚至额头、眼周、太阳穴……没有一处好皮!
这些痕迹被特意处理过,不贴上去看,几乎融为一体。
或许再等个一年半载,就会彻底消失,磨灭过去的痕迹。
可是温白的身体好像破碎的人偶,一次次打磨修补,看似完美无缺,实则脆弱不堪。
萧沉气的浑身直哆嗦,窒息感让他喘不上气,戒指脱落坠地时,他再一次看见那狰狞的痕迹。
他目眦尽裂,咬紧牙关,“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到底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