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这里埋了什么?”
在宫里只有算过日子的开工动土,私下动土是忌讳。
和种花种草不同,动土就是只挖了土却没有栽种东西的意思。
什么事用得上挖土?
就和萧铎猜想的那般,王修仪竟然碰了厌胜之术。
安久带着人趁着夜色突袭王修仪的宫殿。
因为他们是燕乌卫,安久特意改了制服行头。一身漆黑,后背鸦纹,所选的太监也都是懂拳脚的高手。
一行只五人,身形各异,在宫道上疾行而过,竟有那么点黑云压城的逼迫感。
王修仪守宫门的太监见了五人吓的目瞪口呆,心里知道来者不善,已经低了头退后一步。
宫女对燕乌卫这个新部门还不了解,习惯性的张口就喝叱道。
“什么人竟敢深夜闯宫?”
只见最魁梧的那个燕乌卫一把将呵斥他们的宫女推搡到了地上。
其余三人除了安久外四散开来,在东南西北四角找到新翻泥土的痕迹,并将里面的东西挖了出来。
王修仪听到动静出来时,见到被挖出的四个木偶,已是脸色惨白,两股战颤了。
安久接过四个被泥土包裹的看不出样子的木偶,象征性的在众人眼前划过。
“这是在你们雎鸠宫里挖出来的,没错吧。”
安久话落,一众人等全部瘫软跪地,吓的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已然是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了。
“既如此,还得麻烦王修仪和掌事宫女跟着奴婢亲自走一趟了。”
安久单手一挥,自有两个燕乌卫上前将王修仪和那宫女拖拽提起。
另两个燕乌卫则直接封了雎鸠宫,守在了朱门外。
回御书房的路上,安久走在最前头,手里还把玩着四个泥巴糊的看不出原样的木偶。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拇指一挑,一个木偶身上贴的纸条脱落,安久从另一只袖子里抽出一张一样大小的纸条沾了回去,再裹上泥巴。
御书房外,安久招来王喜的干儿子柳全。
“打盆水进来。”
吩咐完后,就禀告一声后,独自一个人进了殿内。
将刚才在王修仪处的发现说给萧铎听后,柳全也端了水进来。
安久在角落里将四个木偶的泥巴洗净,突然就对着盆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萧铎见了,心里就有了七八分的猜想。
“将东西拿过来。”
这语气,不怒自威,隐隐藏着杀意。
安久不敢违抗,全程垂着脑袋,将四个木偶高举过头捧到御案前,甚至没敢放在桌上。
萧铎看着破烂的纸片上写着自己和大皇子的生辰八字,气的再也没忍住,一脚踹到了安久的肩膀上。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