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凌盯着他，看不出什么情绪，原来在这等她呢。

“就这点事？”冰冷的机器音响起，“人在哪，我能见见吗？”

云稷盯着她，示意手下人出去把人带进来，不一会儿，就丢进来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她楚楚可怜却满眼都是坚毅与愤怒。宁凌像是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可她却清楚她不是她，淡定地开口询问：“这样看着我们，想做什么？”

那人只是盯着她，片刻的沉默之后，女孩声音沙哑：“我父亲他们是不是你们杀的？”

宁凌慢条斯理的起身，走到她身边，蹲到她身边，和她对视，解开了绑着她的绳索，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枪，塞到她手里，把枪口抵住自己的额头：“我若说是，你有勇气开枪吗？”

面前的女孩，表情变了又变，最后终于鼓起勇气，扣动了板机，却没有看到被爆开的脑浆，耳边却传来一声机械音的轻笑，语气温柔又危险：“呵。傻瓜，我怎么会让你拿着有子弹的枪对准我呢。”

云稷看着宁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背影，眼神很深，一时没有反应。直到宁凌回头，透过面具看向他，语气淡淡：“怎么，云先生是想送给我第二个宁凌？”

云稷听见冰冷的机器声，瞬间缓过神，还没等开口，就听她继续毫无感情的说：“可惜了。有一个宁凌就够了，我如今年纪大了，教人这方面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这孩子你还是自己安排吧。”

云稷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宁凌不惧，平静反视，嘴角上扬：“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手下没有小辈可以替我去，还得早些回去准备。有什么问题还是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云稷手下人十分有眼色的将早就失了魂的小姑娘拖到一旁，云稷起身跟在宁凌身后一同走出密室。

……

宁凌坐在后座闭目养神，感受到手里的手机振动，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陌生号码，犹豫片刻还是接听了：“喂。您好。”

“……”对方久久没有说话，宁凌眉头一皱，刚要挂断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夏景宸。

“你现在在哪？”

宁凌原本有些混沌的眸子瞬间清明，面无表情，语气却欢快：“刚和同事出去走访。怎么，夏大公子是想我了，还是不放心我，想要查岗？弄一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挺不容易的吧。”

对方似乎笑了，面对宁凌的玩笑，也很大方地承认：“确实想你了，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抱着你睡觉。”

宁凌哈哈一笑：“那你回来呀，我在家等你。”

“我现在回去，有什么报酬？”

“想要什么报酬？”宁凌看着车上的导航，出声问道。

“你们出门还要导航？”对方的语气有些微妙。

“不然呢？我们人生路不熟的，不靠这个会丢的。”宁凌的语气很轻，“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回去再说。”

宁凌没等对方说话，便把电话挂断，拿卡针把手机卡取出，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捏，裂成了两半。烦躁的降下车窗丢了出去，重新规划路线。

另一边，夏景宸坐在后座看着电脑屏幕上停下的红点，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刚刚的路程分明是在跟他绕圈。夏景宸把路线打印出来，忽然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