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室如今在何处?”
族长继续严肃吃瓜,那模样看起来真是想帮云长安讨公道一般。
“当年我还在大户人家做工,云财抱着他来找我,说那外室生完他之后就难产去世了,他没办法才将孩子抱回来,想让我养。”
“但当时我还在做工,不能离开,便让云财将孩子放在我娘家养了两年,直到我辞工回村才将他一起抱回来。”
“对外的说辞都是生完了放在娘家养了两年,娘家人也以为是我生的。”
云老太提起往事脸上出现了不同的情绪,有痛快有难过还有一丝丝气愤。
“难产...死了...”
云长安本来心里没什么感觉,甚至不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但是此刻听见难产去世这种话,还是不可控制的难受。
杨晴几步走到云长安身旁,默默的陪伴着他。
‘哦豁,真刺激哦。’
族长面色平静,心底哦豁豁。
“咳,长安,现已知道你的身世,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村长见众人都不说话,只能打破这个僵持的局面。
“我,我...”
云长安我了半天将目光望向云朝朝,他此刻很乱,只能让女儿顶上了。
他真是个失败的父亲,还需要靠着女儿。
“村长爷爷,能不能让我说几句。”
云朝朝礼貌的看着村长开口,她接收到了父亲的求助眼神。
“你说。”
村长看云长安那个模样也知道要不到答案,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这一幕更是让一旁的云烟柔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才发觉自己的情绪有多不稳定。
凭什么云朝朝那个贱丫头可以说话,而她说话就被训斥。
只是她没明白的是,一个是长辈之间的训斥,她是晚辈就不该张嘴,现在是询问,自然是不同的。
“这么多年我爹我娘为这个家的辛劳我相信村里人都是知道的,而阿奶自始至终都是偏心的,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干的活。”
“从前只能说一句是阿奶偏心,如今才懂为什么堂弟能上学堂,堂姐和大伯母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我爹娘一个要一年无休的下地上山,一个要洗全家的衣做全家的饭。”
“爹不是阿奶亲生的,这才是原罪,可爹如何说也是阿爷的亲生骨肉,如何可以这般虐待和不公?”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们一家三口就未曾有一件新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衫,大伯大伯娘堂姐不要的才轮得到我们,而你们看堂姐和大伯娘穿的,一丝补丁都不曾有。”
“都是村上的人,干活养家无可厚非,但谁家会有什么都不干的媳妇和孙女呢?”
云朝朝的一番泣血控诉,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侧目,纷纷跟着云朝朝的话语看向了大房母女俩。
以往不提倒也没有很醒目,如今一看确实如此,村上人家谁家的媳妇和女娃不干活的,有的人家干的少的都是娇养了,可这云大家的母女俩一看就是不干活的。
甚至衣服上确实一个补丁都没有,众人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就连族长身上的衣服都有一个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