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静熙用过早饭与江璃一同到江夫人处请安。
请安后,江璃前往军营练武场。
见江漓离去,南静熙将江静身边婆子的行径禀告给江夫人。
江夫人听到勃然大怒,心中燃起了一丝对江静的愧疚。
“这些婆子们,仗着主子是她们带大的,越发张狂了”。
“这不严惩怎么得了。”江夫人神色阴翳,喜怒虽不体现在面上,但是语气中可以听出她此时的气愤。
“娘,婆子们平常若是拿些吃食也就罢了,偏偏赌钱,赌输了生了歹念可如何是好。
“儿媳觉着各房内恐怕都有婆子参与赌钱,只怕外面的小厮也会摸上几把。”
“拿炭火事小,只怕输得急了还拿了些其他东西甚至要做下什么事情了”。
南静熙陈述厉害与江夫人听。
江夫人虽然管家很是严谨,但是早年间受到了江老夫人的影响,因此对待下人十分宽厚,虽然生气但是并不会严惩。
“是了,借着酒气难免不会胡闹些,你年轻只看见了眼前,却不知道这些婆子闹起了可恶的很”。
江夫人越说越气愤,当下叫来大丫鬟碧翠与王妈妈。
王妈妈是江夫人的娘家人,向来对江夫人忠心,早年间一直是王妈妈为江夫人出谋划策,也正是因为照顾江夫人的缘故,王妈妈一直没有成家。
也正是这个原因江夫人为其收养了一位女儿养在身边,江府的子女待王妈妈也是极好的。
王妈妈心里也将江夫人的子嗣看作了自己的孩子。
碧翠也是自小就跟了江夫人,是府内的家生奴才,忠心耿耿,前几年接替王妈妈做了江夫人的下手,对府内事宜也算熟悉。
“儿媳,碧翠、王妈妈二人都是娘身边的老人了,这件事你带着她们去处理吧”。
“是,娘”。
南静熙应声领了二人出去,不再打扰江夫人。
岁宁堂内。
“王妈妈,我刚到府中,一切事物还不甚了解,凡事还要仰仗妈妈帮助”。
王妈妈在江府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恭敬一些总是没错南静熙想到。
“少夫人是主子,老婆子自然知无不言”。
“哪里,王妈妈您跟随娘多年,静熙自然是要常常请教的”。
“王妈妈莫要在推辞就是了”。
“是,少夫人”。
又寒暄了一阵后,南静熙才提出正题问道:“王妈妈认为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
王妈妈的性子历来是好相处的,她那肯得罪这位新来的主子,心里不由得小心揣摩这位主子的心思。
想了一会方才回道:“回少夫人,这种事情早些年也是有的,当时老夫人还在世,只是那时老夫人对念着这些婆子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并没有过多追究,不过是趁夜处置了为首的人”。
“哦,这样啊,王妈妈,虽然早年间有些旧例摆着,但是这件事情娘既然已经发话了,同往年一般草草了事自是不可行的”南静熙思忖道。
片刻后南静熙吩咐道:“碧翠,你提前点些可靠的人,傍晚前守在府内各个院门,一个也不可放过,等入了夜将各个门落锁,在叫些人守在哪里,不可放任何人出去”。
“王妈妈,入夜后,就辛苦您老人家随我去搜查了”。
“是,少夫人。”
二人各自领命。
碧翠离去准备。
“王妈妈啊,您老在府中多少年了?”
“回少夫人,老婆子一直跟着夫人到如今怕是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妈妈这些年可是辛苦了。”
肯定了王妈妈后南静熙接着说道:“妈妈陪着娘管家这么多年,自是应当知道一些事情没办法小惩大诫,有些人啊,一定要肃清,否则就是内患,将来一旦发作起来就不是小事”。
又亲自斟了茶递给王妈妈笑道:“妈妈快品一品这个是我前些日子得的新茶”。
王妈妈听南静熙的话音,心中也了然今晚有些人要遭殃了。
碧翠早就点了一些在府中根基不深的小厮、丫鬟趁着暮色聚在岁宁堂内。
江璃回到府后也早早到了岁宁堂。
他一来,南静熙算是有了帮手。
待夜色完全笼罩府中时,江璃、南静熙各带着一队人分散到江府的各个院落。
这一趟可谓是收获颇丰。
江璃留下几个小厮给南静熙,剩余的连同男性赌徒们带到江府练武场去了,为的就是不跟内宅女子碰面。
岁宁堂内只剩下南静熙的人和抓回来的婆子们。
南静熙将婆子们分为两批,一批是没什么根基,因着别人玩所以掺和其中的。
另一批就是为首的各房公子、小姐的乳母。
冬日的夜寒风刺骨,南静熙也不着急,让那些犯了事的乳母们站在外头,她在暖炉跟前坐着,敞开了岁宁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