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表情先是一囧,随即恢复一副厚脸皮,显然他已经碰惯了对方的软钉子。
“燕子,好歹咱们是亲表兄妹,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见死不救?你是不是又欠人家赌债了??”
男子一副苦笑:“我还哪有资本赌呀?这还是上次欠下高利贷,如今债主已经逼上门来了,如果再不还钱,人家就要卸掉我的一只手呀。燕子,你可是我的亲表妹呀,难道见死不救吗?”
原来,这个男子是窦纯燕的一个表亲,名字叫胡重生,今年已经三十好几了,因为游手好闲,而且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至今还没有娶上媳妇。他的父母早已经被他气死了,所以窦纯燕对这个表哥并不亲,甚至很讨厌。
“哼,你的死活跟我有啥关系?别忘了,我的舅舅和舅妈可都是你给活活气死的。”
胡重生脸色一变:“我说燕子,当着辉辉的面,你可不能胡说八道呀,大家都知道他们二老是先后病逝的,哪有被气死的道理?”
窦纯燕因为心里有气,便想趁机发泄出来,依旧对表哥不依不饶:“哼,如果他们二老不是经常被你气到,会死得那么早吗?”
胡重生有些吃不住劲了,终于反击:“燕子,照你这样说,你的爸妈也没了,难道是被你气的吗?”
“你”
窦纯燕用手一指他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胡重生向前迈了一步,一把握住指着自己鼻尖的小手,并一副凝重的表情:“燕子,咱们的爸妈都没了,应该相依为命才是。你为何对我格格不入呢?假如你有困难了,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可以帮助你呀。”
窦纯燕猛地抽回了手,同时鼻孔一哼:“你能帮助我什么?”
“我虽然没有钱,但我是一个男人呀。假如你被人家欺负了,我这个做哥哥的,肯定会为你出头的。”
窦纯燕一听这话,不禁怦然心动:“此话当真?”
“唉,我啥时说过假话?”
胡重生也不禁心里一动:“燕子,刚才听你独自叫喊,到底要跟谁势不两立?”
窦纯燕脸颊一红:“难道你听到了?”
“不仅我听到了”胡重生低头瞥一眼外甥,“辉辉也同时听到了。”
胡重生一看表妹一脸窘态,赶紧解释道:“我们爷俩可不是故意的呀。”
此刻,在窦纯燕的心头萌生一丝罪恶的念头,已经顾不上尴尬了,而是向表哥发出试探的语气:“我如果真被人欺负了,你会帮我出头教训对方吗?”
胡重生心里不禁打一个冷战,随即很强势地一拍胸脯:“燕子请放心,不管他是谁,有多强大,只要惹到你了,我就不会放过他!”
窦纯燕微微冷笑道:“她没什么强大的,只是一个女人,你对付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胡重生心里一松:“哦,原来是一个女人呀,那更没有问题了。”
“嗯,她岂止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胡重生眼前一亮:“是吗?你想让我怎样教训她?”
窦纯燕瞥了他一眼:“表哥,你今年多大了?”
“燕子,难道你不清楚吗?我比你大整整三岁。”
“哼,岁数大有何用?我已经是过来人了,就连儿子都九岁了。而你呢?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吧?”
胡重生心里一动:“你是让我对她”
窦纯燕下意识地扫一眼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
辉辉并不懂妈妈的意思,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一看妈妈关注他了,便趁机嚷嚷道:“您们有完没完了?我都饿了!”
窦纯燕心里有鬼,赶紧改变话题:“好吧,我立即去做饭!”
胡重生一看她奔向厨房了,清楚她还有话没说完,于是抚摸一下外甥的小脑袋:“辉辉先出去玩一会,我去帮你妈妈做饭。”
辉辉眼看表舅也奔向厨房了,便走到电视机前,伸手打开了按钮,等电视屏幕出现了画面,再回身走到沙发前坐好。
再说厨房里的情况,胡重生一边帮表妹打下手一边试探询问:“燕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窦纯燕因为儿子就在外屋的客厅里,便压低了声音:“表哥,假如我让你把那个女人办了,你有这个胆量吗?”
“你是让杀人吗?我可以不敢!”
“谁让你杀人了?”窦纯燕嗔怪的目光盯着他,“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胡重生有点跃跃欲试的架势:“她她日后告发我怎么办?”
“她又不认识你,怎么告发呀?再说,假如一个女人受到了糟蹋,哪敢向外张扬呀?”
胡重生听得浑身血液都有一点冲动,但又心生疑虑:“她是那么好办的吗?”
窦纯燕显得一副胸有成竹:“你放心吧,办掉那个丫头对你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你只要杀到她住的地方,就可以手到擒来。”
“哦,她现在在哪?”
“她当然在她的住处呀。”
“她的住处在哪?那里还有什么人?”
“她住在一条胡同里,根据我掌握的情况,她是独居的。”
“你是说她一个住?”
“是的,那个丫头是外来的民工,估计在本市没什么亲人。”
胡重生不仅是一个赌徒,同样是一个好色的恶棍,一听到有这么好的机会,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但也保持一份警觉:“既然她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外地女孩,又是怎么得罪你的呢?”
窦纯燕显得直言不讳:“因为她要跟我抢男人。”
“她是你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