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也不是什么圣人，真的有资格审判他们吗？

这一刻，王不苦在道德和法律之间犹豫不决。

最后，王不苦选择交给女孩自己来判断。

他拿起桌子上的玩偶，轻轻往上拋。

“正面就动手，反面就放过。”

明明应该很快落下，但玩偶却越落越慢。

随着它的下落，空间如同镜面般破碎。

“嚓——”

王不苦就进入了一个镜像空间。

“队长？！”

李雷没有回话，而是接住了停在半空中的玩偶。

王不苦环顾四周看着夫妻俩个人还在哭泣的模糊样子。明明仅近在眼前，却如同隔着一层幕布，触碰时也会如同穿过水流般泛起波纹。

“队长，这是你的能力吗？你……”

“你所见的我和这个空间，都是由诡物所创。”

“这次任务，我一直跟在你身旁。”

王不苦心中不禁有些感动，刚想说些感激的话，就被李雷打断。

“别多想，我不是来保护你的。从你决定加入夜幕小队时，我就把你当做真正的队员培养，这只是考验，如果你自己能力不行，那我也不会出手救你。哪怕你涉及到很多事。”

王不苦尴尬的问道，“那我的能力合格了吧？”

李雷点了点头，“你这次表现的还不错。哪怕是我，当年觉醒后第一次执行任务，思绪也不如你淡定。可以说，你天生就是对付诡异的。”

“但我的考核可不仅仅只有解决诡异的能力。”

“那还有什么？”

李雷没有着急回答王不苦，而是转过头看着这对夫妻。

“这就是对你的第二个考验。”

“这能考验什么？”王不苦不解道。

“考验你内心的标准，是来自法律还是道德。”

王不苦还是没太理解，静静等待着李雷继续告知。

“就拿这对夫妻来说，如果你选择不管不顾，交给特事局按照法律处理，那你就是偏向〔法律派〕。”

“若是你选择自己按照自己内心的准则来自行处理，那就是〔道德派〕。”

“不过，若是你直接动手杀掉他们。那你虽然也算是〔道德派〕，但却是其中的激进派。”

“这有什么影响吗？最终的结果不都是处理了诡异事件吗？”

“但你要知道只要有人在，派系斗争就不会停止。我们不仅要应对诡异，更要应对人类。”

“所以？”

“我是〔道德派〕的，追寻着局长大人。你的表现也提现出了你也是一个〔道德派〕，很庆幸，你没有直接动手杀死他们，我可不想队伍里进来一个激进派的疯子。”

“恭喜你，通过了考验，现在你才是真正加入我们夜幕小队了。我没小队一直都是〔道德派〕，也只招收〔道德派〕的成员。”

李雷郑重的伸出手，王不苦也伸出手握住。

“如果我没通过考验，会怎么样？”王不苦好奇的问道。

“看在凌教授的面子上，你还是我们的一员，但却不会被我们真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