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病房位于顶楼，马成功爬上来也花费了不少时间。

“哒哒”

皮鞋踩踏地面的清脆声音在空况的楼梯间回荡。

“呼哧——呼哧——”

王不苦所化的胖子模样这时倒是起来作用——一个胖子行动不方便很合理吧，虽然这是下楼。

至于为什么不坐电梯，难道就不能是在减肥们吗？

何况，一个大老板不坐电梯，反而走楼梯不比自己更引人怀疑吗？

而且，当一个人心中有鬼时，自然也就会忽略许多不合理的细节。

一个干练的老年人矫健的上楼。

一个虚弱的胖子艰难的下楼。

二者终于在一个转角相遇。

“哎呀，减肥真累啊，不行，我要休息一会。”

王不苦一屁股坐在楼梯上，话语中也在暗示着马成功。

马成功也却是如其所料，并没有怀疑，只是从他油腻的身体旁借道走了过去。

仿佛一切都为发生，二人擦肩而过。

“呼，拿到这东西还是挺简单的吗。”

虽然王不苦是第一次当小偷，但72点的身体数值，让他面对身为普通人的马成功还是很轻松的就拿到了他包里的文件，没被他发现异常。

虽然王不苦身为特事局局长，有权利查看任何东西，但这样不利于放长线，钓大鱼。他更想知道那个能炼制〔人丹〕的邪教究竟是何人掌控。

文件内容不多，只有几页，但越看越让王不苦感到吃惊。

这上面记录着几位农民工或者说是外地人的信息，以及，对他们的行动计划。

“地域歧视？”

这是整个文件所涉及的核心问题。

王不苦怎么都没想到这一点。

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地域歧视等问题在当今世界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早已稀松平常。

犹以鹰国的种族歧视与性别歧视最为广为人知，也是影响最大的文化浪潮。

华国在这方面一直做得很好，无论是“民族大团结”还是“妇女能顶半边天”都有效的制止了这种过于“政治正确”的文化兴起。

只是，在如今“自由”言论的互联网上，绝大多数人并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任人摆布的工具罢了。

这唯二的好处王不苦怎么都想不通马成功怎么拿到手。

先不说超凡者，就是当地警察就能轻而易举的抓住他。

而赚钱方面，马成功一直致力于实体经济，并不吃互联网这碗饭。失去网络，这些可笑的理论和那些所谓的先觉者（率先觉醒的独立女性）只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目的不明，只不过幸好王不苦来了医院，又凑巧遇到马成功，至少这些可伶的牺牲品也是能得救了。

赶紧起身爬回顶楼。

“咚咚——咚咚——”

“是你？”

“不…不好意思，我的东西……忘拿了。”

马成功没有雇保镖的习惯，房间里的护士也知道王不苦是来看望老太太的学生，也没有人阻拦他。

王不苦径直走过去，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串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