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古阳城的太医院外众人正在屋外焦急的等候着。看着太医一个一个进去又都纷纷摇头走出,老太君的心焦躁不安,多少次她直逼闯入可均被太医院的人拦下,只能在这眼巴巴的望着。
邰天成走到老母亲身旁,压低了嗓音声嘶力竭的安抚道:“没事的,会没事的!”老太君把手一摊,斜眼看向自己的儿子。“我问你竹儿究竟是怎么了?”老太君说完把头扭过来看向搀扶自己的徐清容。“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不是的母亲,竹儿只是一时兴奋故而心火旺盛以致昏迷。”邰天成弯腰解释道。“胡说!那太医怎么一点法子都没有?竹儿至今还未醒来?”
见邰天成有些招架不住,身旁徐氏稳稳的走上前来,“母亲,您都累了一天了,还是休息会吧!”“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待着吗?”徐氏被老太君的高声质问噎得不知如何言说,眼角旁的泪滴正欲欲涌出。
“母亲,清容她可是竹儿的母亲,竹儿出了这样的事,她的焦虑担忧之心不比您的差呀!”邰天成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可老太君丝毫不买他的账,面色庄重硬是挣脱徐氏的搀扶,跑到刚从屋内走出的太医面前,张口询问:“王太医,我的竹儿是怎么了?快点告诉我!快点说!”太医对老太君的迫切追问,弄的一脸忧虑。但他还是微笑着对在场的众人保证。“老太君您先听我说,邰少爷没事。过了这夜便会苏醒!”
龚琪听到这话,赶忙跑到王太医身边,“此话当真?”“微臣不敢欺瞒郡主。”“那我现在就去看他!”龚琪刚要进屋子,不想却被明帝拦下。“参加皇上!”众人齐拜。“皇上为何阻拦龚琪?”龚琪两手揪着裙边忐忑不安的问道。“你还未听王太医把话讲完。”
这时的明帝微妙的向王太医使个眼色,王太医赶紧将另一句话全盘说出,“回禀郡主,邰少爷之所以会昏迷就是因为太过欢喜所致。”“你是指竹哥哥是因我和他的婚约,所以才”“正是。”龚琪一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满心欢喜中,双手托着下巴,一门心思的傻笑。
坐在台阶上挂念邰竹的瞿烨,一听这种回答,心里莫名起了几丝烦意。只见他起身走到太医身边,用手拍了王太医的肩膀,再一次确认。“邰竹流了很多血,莫非也是由于他与龚琪的婚约吗?”“是,是的。”王太医咽了咽口中的吐沫,大声说道:“邰少爷的体质各位想必都是清楚的,虽说健朗可习武之人难保身上不会留下年累积日积月累的新旧伤痕。伤疤易去毒素留存体内尚未排出,但就在方才微臣已替邰少爷把脉,一切正常。”瞿烨轻笑一声,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是太过满意,但他还是决定陪着他们一块假戏真做。
“你的意思是?邰竹流的血是他体内年累积的毒素,随着他情绪的波动毒素在体内渐渐涌出,成了今日的局面。”“是的”瞿烨看起心不在焉,可迥异的双眼紧紧盯着王太医看,像是想要发现什么一般。
“既然如此,那臣妾可就放心了。”香妃轻抚自己的心口处,娇滴滴的说道。“爱妃没事吧?”明帝扶住香妃,抚摸香妃的额头。“皇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皇宫接二连三发生事件,弄得臣妾茶不思饭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唉!”明帝有些气恼,用手抵住香妃的薄薄朱唇,“别瞎想,既然爱妃没有精神,那朕今晚就去你那!”明帝说完用手指勾了勾香妃的玲珑巧鼻。“皇上”香妃摇晃着身子,试图将罩在酥胸上的胸罩全部兜下,露出春光。
“好了,先回去等朕。”“是,那臣妾就先告辞了!”香妃拜别众人高兴的向着琳琅殿走去。龚琪想要去追,看着冒着冷汗的王太医。“那就依照王太医所说,本郡主今日就不进去了。”“不光郡主,任何人不得打扰邰少爷休息。”
“我是他的祖母也不行吗?”老太君疑惑的问道。看到王太医摇头后,老太君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其余太医走出之际,偷瞄里屋一眼。“娘!”邰天成赶忙把老太君拉了回来,见自己孙儿在里屋睡得踏实,老太君的心也就平稳了许多。她拉着徐氏,轻声细语的告诉她邰竹熟睡的样子,还声称自己的孙子像自己一样生得俊俏,不像邰天成生下来黝黑黝黑的。“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提?”邰天成生气的像个小孩子一般鼓起腮帮子,撅起嘴巴,十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好了,好了,娘不说了!看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这般介意?”
看着一家和和美美的样子,明帝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双手也自觉的紧握成拳。此时的瞿烨面对龚琪的左右吹捧,像哄苍蝇似的,想要将她赶走。就在龚琪跑向另一边炫耀自己的一刹那,瞿烨看见那股与龙脉之气相悖的绝地凄凉。瞿烨还想观望,不料明帝有所警觉,向着自己看去。好在瞿烨迅速背过身,跟龚琪玩闹在一起,躲避了明帝的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