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自然也想请周师叔祖回山,为了让周师叔祖能稍留片刻,便说想请教些武功上的问题。”
“以弟子这点微末功夫,想来是入不了周师叔祖法眼,谁知周师叔祖试了试我的武功,便把带着的孩子叫到面前。”
“那孩子叫做耶律齐,十六七岁大小,周师叔祖说是他这些年在蒙古云游时,遇见的一个小伙伴。”
“看他天资聪颖,心里喜欢便传授了些咱们全真教的武功。”
马钰与郝大通听到这,都有些好笑与无奈。
这个周师叔,八十岁的年纪还是如顽童一般,就算不爱回重阳宫,也该想着找个清净处养老纳福,却大老远的跑去蒙古受风沙之苦。
再说这叫耶律齐的孩子,既然传授武功就算有师徒之实,马钰与郝大通等人都已经是六七十岁的年纪,突然又冒出一个小师弟。
“周师叔祖命耶律齐拜弟子为师,其实弟子是想拒绝的,那孩子既然由周师叔祖传授武功,以弟子的修为,如何能调教的了?”
“周师叔祖却说,耶律齐拜弟子为师后,仍由他带着,其余的不用弟子去管。”
“弟子虽然为难,但也不敢违背周师叔祖的意思,只好收下耶律齐。”
“不过周师叔祖也说了,短则数月,长则半年,总会回重阳宫一趟的。”
马钰与郝大通当即大喜,这些年很是记挂着这位师叔,只是踪迹全无,眼下听到周师叔答应要回重阳宫,真是意外之喜。
见到这个情况,李志常、王志坦、祁志诚又对视一眼,再次下定了什么决心。
“那就好,那就好,周师叔在外云游多年,也该回来教教我们这些不成才的弟子了。”
收耶律齐为徒的事,就在这种轻松和谐的氛围中翻篇了。
之后便是到咸阳城,参加了长虹镖局为对付祸世根的聚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弟子前几日休息时,在梦中得到高人指点,说是不久就会有段缘法...”
赵志敬将为何要收关蛮儿的事情说了,什么“人从天降,美中不足”,都恰好能跟这孩子一一对应。
听到关蛮儿心智未开,与一般孩子的情况大不相同,马钰轻叹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怜爱。
郝大通也赞同道:“志敬如此做法,确实是我辈修道之人气量,若真能助这孩子开窍,何尝不是功德一件?”
赵志敬先是施了一礼,“弟子谢郝师伯夸奖...”
接着又些为难道:“只是事出突然,弟子这次下山收了两个徒弟,都没能先禀报师父他老人家,只怕师父回山时,要有怪罪。”
“责罚什么的,弟子自然心甘情愿领受,只是怕师父他老人家动气伤身...”
郝大通摆手道:“这有什么?等你师父回来,我与掌门师兄一道去与他说明就是。”
得嘞,就等您老这句话呢。
“弟子谢过掌门师伯,郝师叔!”
讲到这里,这次下山的经历也就到了尾声,赵志敬又说起那些遭了祸世根毒手的门人们,尸首无法处理,只能将骨灰、佩剑带回。
“度人无量天尊。”
马钰宣声道号,“明日一早,在配殿中做场法事,为这些弟子的亡魂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