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彻底黑透。
两道人影才背着放在麻袋里的尸体摸了出来。
杨满满刚好起夜,就遇上了。
“哈欠......成雷哥,成岸哥,你们这是去哪儿?是去找狗疤吗?”
“不......不是......我们......”卓成雷吞吞吐吐,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满满啊,你咋知道的?”卓成岸倒是好奇。
他家今天在屋里谈事,可是打上了一层隔音障的,满满又一直在伙房处理野鸭,根本不可能偷听。
“哈欠......那袋子里,我看到了,死的是狗疤手下,就是他们帮杨贵杀了我爹娘,还抢了我娘的嫁妆,一个金镯子,鸡圈也坏了,是他们来收粮弄的吧。”
“满满,当作没看见,谁也别告诉,咱家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卓成岸低声说。
“嗯,成雷哥,成岸哥都是家里人,交代我的,我就不会说出去。”
杨满满话罢,便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入厕完了,回屋睡觉,一倒头就打起鼾来,熟睡。
“这丫头片子,性子真够淡,像是什么也吓不到似的......”
“呵呵,倒是个聪明的娃。”
狗疤住的地方,是一处位于镇外,景河沿岸的偏僻土房里。
他为了发这笔粮食财,把原先住的镇里宅子都给卖了。
若是这个冬季,能如他所愿,那么最终敛回来的金银,在开春后,甚至能买之前那种宅子的三座。
与他一同干事的狗腿子,只有之前那三人住这里,今夜不见回,那土房就只有他一人在了。
卓成岸神识扫过,发现狗疤正在呼呼大睡。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周边环境,给卓成雷指了一条最优的偷袭路径。
卓成雷没有意外地进了屋子,一把就把狗疤拽到了地上,接着是沙包大的拳头猛然朝脸砸来,三五几下,狗疤不省人事。
卓成雷嘴里只骂道:“死狗,让你欺我妹,老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