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叶心中疑虑更甚:“夏族竟然已经萧条至此?”继续前行两三里,便来到了夏族议事堂。
议事堂前的广场杂草丛生,议事堂的大门油漆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质结构。走进大殿内部,只见屋顶的琉璃瓦片破碎不堪,雕梁画栋上的彩绘也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些许痕迹可寻。窗户破损不堪,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大堂之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墙壁上,曾经悬挂的锦绣画卷早已不知所踪。
墨叶端坐在中间的座椅之上,其他人则分列两旁站立。夏继泽连忙拱手行礼道:“墨部长,诸位大人舟车劳顿,我族已经备下了酒食。不如先用过宴席,再谈后面的事情。我族一定会全力配合。”
墨叶点头同意。夏继泽连忙向夏勇使了个眼色,夏勇随即退出大殿。不一会儿,一群男女便端着各类山珍海味、美味佳酿走了进来,摆放在众人的桌子上。
血河犬们看到眼前的美食早已垂涎欲滴,纷纷大快朵颐起来。夏继泽坐在墨叶的一侧,不断地为其斟酒。酒过三巡,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只见一些血河犬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开始对周围的侍女动手动脚;还有一些嚷嚷着要吃血食。墨叶眉头一皱,但并未阻止。他转而向夏继泽问道:“听闻你还有个儿子?”
夏继泽回答道:“是的,墨部长。我有个儿子。”
墨叶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后问道:“哦?你儿子叫什么名字?为何不见他前来拜见?”
“墨部长”夏继泽回答道“我儿子名叫夏听云。您知道我妻子是商族人。我妻子的母亲刚刚过世,我因为公事繁忙无法抽身前去吊唁。所以只能派我儿子听云前去商族替我表达一份心意。”
墨叶闻后点了点头,淡言道:“我酒已足,饭亦饱,此刻心向夏族之农田与马场,欲往观之。”夏继泽闻此,即刻嘱咐夏泽与夏河,待宴席散尽,将那些血河犬送至居所,而他则与墨叶并肩而出,踏向门外。
自夏镇东门而出,行约十里,豁然开朗,六十余亩农田映入眼帘。夏族青年被烈日晒得肤色如炭,或手捧黄土,或手提水桶,全神贯注于农事之中。绿油油的麦苗密集而生,犹如一片翠绿的汪洋。微风拂过,麦浪起伏,轻轻摇曳,仿若碧海中的海藻。远处,几只小麻雀在麦田间嬉戏,啾啾之声不绝于耳。
墨叶目睹夏族青年于田间劳作之景,心境略感舒畅。览毕农田,二人又续向马场行去,但见数十匹马儿于绿草如茵的草地上悠然食草。只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风驰电掣地纵横在天地间。一位身穿艳红骑装的女子坐在马上,长发随风飘逸,殷红裙裾在风中翻飞。
只见墨叶用手指向那马背上的少女,对着夏继泽说道:“夏族长,这个女娃,我要了,今晚把她送到我房间侍寝。”
夏继泽沉默不语,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