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墨江接着喝道:“商族族长商仲献上虎头芝一株;周族族长周龙献上阳桃三颗。此外,三族还共献青壮人奴六十。”
墨刑听后,冷笑一声:“小族就是小族,这等礼品也拿的出手?这血食倒是可以,今晚可以大快朵颐了。”
墨狰沉默不语,只是轻蔑地挥了挥手,示意那三人退下。随后,他转过头来,朝着墨江说道:“我看太阳都已落下,时辰不早了。戏班子那边可都准备好了?花苑的宴席是否也已经安排妥当?”
墨江见状,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一丝惶恐:“府主请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戏班子正在后台候场,花苑的宴席也已经布置得井井有条,只等您和各位宾客入座了。”
墨狰听了墨江的话,微微点了点头,朝着大堂的众人说道:“诸位,花苑的宴席已经准备妥当,我们这就开席吧!”
说完,墨狰和墨兰站起身来,率先朝着堂外的花苑走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起身跟随,一同前往花苑。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木质结构的戏台。这座戏台分为前后两台,前台为戏子唱戏时用的,后台为戏子化妆用,总长约十公尺,宽十五公尺。
前台的门柱上,雕刻着一副阳体朱漆镏金的楹联,上面写着:“或为君子小人,或为才子佳人,出场便见;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惊天动地,转眼皆空”。
在戏台的顶部,悬挂着一块朱漆描金的横匾,上面赫然写着“声满歌楼”四个大字。
墨狰看到这块横匾后,不禁拍手叫好,连声称赞:“好一个‘声满歌楼’!”
看到宾客们纷纷就座,墨狰领着墨兰走向离戏台最近的桌子坐下,桌上已经摆满了珍馐佳肴和水果美酒。
夕阳西下,躲在了这戏台之后。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在这黄昏时刻,墨狰注视着戏台,向墨江吩咐道:“开戏吧!”
时至傍晚,今日全城大庆,城中的血河犬也都回家庆贺。此时在墨叶府邸旁的一条街道内,一个血河犬喝的东倒西歪往家走去,恍惚间似乎看到几道人影从下水道迅速闪过,消失在夜色中。
他揉了揉眼睛,定睛朝着向下水道内望去,却只见一片漆黑,毫无异状。接着,他又环顾四周,同样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笑骂道:“我可真是喝大了?那有什么鸟影?回家…回家…夫人还等着哩。”
与此同时,戏台上,一女子穿着青黑色的立领对襟长裙,一双水袖如流云。她一手持横刀,迈着慢步走到台中,水袖一舞,将横刀背至身后。
随着一个起势,她张开口,以温婉动人的嗓音唱道:“曾见血河玉殿莺啼晓,河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戏台之下,那墨青听到如此宛转悠扬的唱腔,不由的叫了一声好。然而,他心中却暗自嘀咕,这周族的戏班子自己也常听,唱腔虽相似,但台上之人绝非他所熟知的那位青衣。莫非是那原来的青衣新收了一个徒弟不成?
但听到这台上的青衣,戏腔声柔优美,委婉动听,也顾不得多想,只随着那柔美的戏腔,打着拍子,轻声哼唱。
墨狰则不然,他听到戏词,眉头紧锁,但见宾客们皆兴致勃勃,便未多言,只默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