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已能勉强起身,但还需长时间的修养。夏雪则一心期盼能与夏风过着平凡而温馨的生活,对于族长之位亦是毫无兴趣。在众人的一致推崇下,夏月最终成为了夏族新任的族长。
与此同时,三族城的重建工作与生产活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夏听云、夏萱、周向天、商代真以及夏月五人,身形轻盈地向北方数百里之外的石碑浮空掠去。
那座曾经为防范人族潜入而戒备森严的堡垒,如今已人去楼空,只剩下一尊雄伟的玄武石碑孤零零地矗立在中央。石碑形似龟伏于地作爬行状,龟背隆凸。蛇身缠绕龟腹背之间,龟首上扬与蛇首相对而戏,情意绵绵,难解难分
其纹路粗犷而古朴,镌刻着古老的文字与图案,仿佛每一笔都承载着风雨洗礼与沧桑变迁。当夜色如墨,月光倾洒于石碑之上,其轮廓便愈发鲜明,透出一股不可言喻的神秘气息。
五人自晨曦初现便静坐至夜幕低垂,目不转睛的盯着玄武石碑,力求谋得石碑中的机缘
而在血河城南侧,相距数百里之遥的一处幽深山洞内,一盆篝火正熊熊燃烧,其上烤制着一只肥美的傻孢子。四周,数十只伤痕累累、身形消瘦的血河犬围坐一圈,面如菜色,宛如历经了一场场生死考验。在篝火光芒难以触及的山洞一角,一名幼女双臂紧抱自己,蜷缩成一团。
待等到孢子完全烤熟,露出诱人的香味,这些血河犬开始分食起来。其中,一位年迈的血河犬撕下一块大腿肉,递给了角落里的墨轩。墨轩道了一声谢,便大快朵颐起来。
一头血河犬在品尝了一口狍子肉后,不禁感慨万千:“往昔的日子,如今看来恍若梦境,不过数天光景,我等就落到了如此田地,仿佛老鼠一般在深山老林中东躲西藏,现在我等倒成了猎物。”
另一头血河犬刚要接话,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引得众犬连忙噤声。紧接着,洞外传来人声,呼唤道:“莽哥,这洞穴似乎有古怪,远远便能嗅到一股肉味。”
闻此,一只血河犬迅速挺身而起,环顾四周,果断下令:“诸位,我们已被察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杀出一条路来,你我各自逃命去吧。”
话毕,它已一把抄起身旁的宽刃大刀,率先冲向了洞口。其余的血河犬目睹此景,亦是毫不犹豫地抓起刀剑,紧随其后,奋勇向外突围。
而洞外,人族的守卫正欲踏入洞穴,却猛然见到一群手持武器的血河犬如猛虎下山般扑来。骑在高大骏马上的周莽,手持长枪,一声令下:“放箭!”
刹那间,数十名人族守卫从密林间钻出,背负箭篓,张弓搭箭,朝着迎面冲来的血河犬射出。转瞬间,七八头血河犬便中箭倒地,在地上不断哀嚎。
那年老的血河犬急忙将墨轩护在身后,一直箭矢直直扎进他的心窝,随后向后倒去。墨轩连忙伸手扶住那年迈的血河犬,只见它嘴角口吐鲜血,用尽全身力气喃喃说道:“娃儿,快走!”
墨轩泫泪欲泣,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那年迈的血河犬艰难地抬起前爪,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快走,随即气绝而亡。
她看了一眼已经咽气的老者,毅然转身,一头扎进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周莽虽察觉到一头血河犬趁机逃脱,但因其年幼也没有放在心上,持枪朝着那负隅顽抗之辈戳去。与此同时,一名弓箭手捕捉到了墨轩的身影,一箭射出,箭矢险之又险地从她的头皮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