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希维尔眼底的笑意扩大。

“发现了一朵蘑菇。”

——

被发现的小鬼躲在衣柜里不敢动，似乎真的想装作一朵蘑菇，勾、人的艳、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希维尔心思一动，并没有把紧张的少女抱出来，而是弯下腰，把半个身子也钻进了衣柜里。

本来就稀薄的空气因为第二个人的存在变得更闷。

“希维尔哥哥。”，粉白色的脸蛋被闷得泛红，“蘑菇”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还是颤着眼睫不去看他。

“你可以出去一下吗，这里有点闷。”

希维尔充耳不闻，把身子凑得更近，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槐荫的颈间，发出几声轻笑。

“蘑菇怎么会说话？一定是我出现幻觉了。”

“我不是蘑菇。”，小鬼的眸子罩上一点水光，“希维尔哥哥，你看错了。”

小鬼揪了揪男人长长的银发，又去揪他的耳朵，颤着嗓音，“我是人类的。”

“嗯？”，希维尔疑惑地嗯了一声，鼻尖蹭着少女白嫩的颈肉，炙热的呼吸让小鬼觉得自己要被烫化了。

“不是人类。”，希维尔的嗓音沙哑，“是甜美的小兔子。”

小鬼觉得他真的很难沟通，脸蛋都皱起来了。

有力的大手掐住小鬼的腰肢把她从衣柜里抱出来，希维尔稳稳地托着少女，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小兔子躲在衣柜里，是在和我玩捉迷藏吗。”

“不乖。”，不轻不重的力度拍了一下小鬼的小屁股，她的眼里漫起水雾，茫然地看着希维尔，抿着嘴巴。

“你不要挨着我了。”

“怎么不叫我哥哥了？”，希维尔不听，嘴角漾起弧度，拖着长长的腔调。

“小兔子脾气还挺大。”

“躲着我？”，软绵的腮肉被男人的手指桎梏住，希维尔淡色的眸子已经完全被沉沉的妄念侵染。

“尤里尔已经死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小鬼有点不太高兴，纠正他：“尤里尔哥哥只是昏迷了，没有死掉。”

“那和死了也没区别。”，希维尔轻嗤一声，“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男人勾起一个恶劣的笑，“我每日都会向达芙女神祈祷，保佑尤里尔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不会生病、不会痛苦、也不会年老色衰……”，希维尔轻缓的话像恶魔的低语。

“我可真是个大善人啊……”

小鬼呆呆地看着毫不掩饰恶劣心思的男人，似乎有些不认识他了。

她看过的话本里描写的教皇都是悲悯天人、悬壶救世之人，哪里会像希维尔一样恶毒地诅咒情敌赶紧去死？

被嫉妒和偏执包裹的银发教皇不再如初见那般淡漠清明，看到害怕他的少女，眼底的阴霾更盛。

“我知道你和索兰合作想把尤里尔杀死。”，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抚摸槐荫灿烂的金发。

“现在你们成功如愿了。”

希维尔半眯着狭长的双眸，“不过……荫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件事被其他人发现了，你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呢？”

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槐荫通红的眼尾，“会被绑在十字架上活活烧死。”

小鬼不知道尤里尔受伤竟然是索兰的手笔，想起她和索兰合作的关系，小鬼被吓得直掉眼泪。

晶莹的泪珠未落就被希维尔吃进了肚子里。

“所以……荫只有好好信任我，才能让一切都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