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姐,你和福哥和好吧,我是一天都遭不住了。”
弋苏泽苦着个批脸。
“……我们没吵架。”
只是他单方面的冷战。
“我知道,看福哥那样我就猜到七七八八了,八成是吃醋了!”弋苏泽给肇倾期倒了杯水,“不过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吃醋呢,肇姐,福哥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肇倾期喝水的动作一顿,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不知道作何回答。
“你是不知道,今天早上他看见你送的奶茶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表面上还要假装不在意,喝完了还把那个塑料杯洗干净,买瓶可乐倒进去接着喝。”
弋苏泽一脸嫌弃地回想着,“啧啧啧,我看了都嫌他。”
肇倾期愣怔了,她还以为那可乐是新买的呢,联想到他的那个模样,霎时间忍俊不禁。
“而且,你应该不知道吧,明天早上你吃的早餐都是他跑老远买的,还有你专属的石榴汁儿,都是他亲自榨的。”
肇倾期不知道,她还以为都是他顺路买的,石榴汁儿……怪不得总买不到他那个味道。
一时间,心里又一暖。
“福哥以前很爱玩儿的,不过遇见你之后就是另一回事儿了。篮球也少打了,俱乐部也不去了,就感觉每天都围着你转,好好的小少爷都不做了……”
弋苏泽感慨良多,然后一脸崇拜地看着她说,“肇姐,福哥他被你征服了!”
肇倾期耳朵发热,不自然地转过头去,“哪有那么夸张……”
实际上,她的领地早已经被福鼎鼎打下了好几处,福鼎鼎对她怎么样她都看在眼里,从开始的反感,到习惯,到接受,到现在不知名的依赖关系,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态度变化。
可是,她都在强制自己没有往下一步想……
“哦哦,你还记得吗肇姐?之前福哥和高三那几个混子打架,我从来没有见他那么生气过,像个疯子一样!我了解福哥,他一般不可能暴怒的,后来一问才知道,是因为他们在造谣你。”
弋苏泽歪着脑袋回想,“听习哥说,福哥还专门又找人把他们揍了一顿,才知道背后主谋是那个谁,嘶那个那个,哦哦那个柳芳蓉,福哥气得脸都黑了,当即就给人送去了警告,还有一顿火辣辣的报复。”
肇倾期怔然,那次,她被他的隐瞒气到,对他发了脾气,他却还笑嘻嘻地安慰她、哄着她,不曾想,还是因为她……
越想越乱,越想越闷,越想越想见他。
想见福鼎鼎,想见他。
肇倾期干脆利落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吓得弋苏泽赶忙上前,话都说不利索了,“哎姐姐姐,你别乱动啊,我怕福哥揍我……”
说曹操曹操到,福鼎鼎恰时推开门。
见肇倾期的动作惊得三两步到床前,握着她的右手,斥责道,“动什么动!手不疼了?刚刚才上好药呢你是不怕疼还是怎么着?!医生都说了,小心点手小心点手,又当耳旁风了?我真的是,你再动我……”
“你什么?”
福鼎鼎被打断,抬眸就撞上肇倾期泛红的眼眶,他心下一紧。
赶忙凑上去焦急道,“怎么了?是手疼了吗?还是嫌我啰嗦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我的错,不说了,你别哭啊!”
“我没哭。”
肇倾期低下头,几滴眼泪滴下在福鼎鼎手臂,凉得他心口一缩。
温热的大手无措地抽纸去擦她眼泪,却被清瘦的人猛地抱住脖子,脑袋埋进他的颈窝,狠狠蹭了两下。
弋苏泽审时度势,识趣地退出群聊。
蹲在床边的人全身僵硬,呆怔了好久没反应过来,等脖子传来湿濡的凉意才回神,轻轻地回抱着,生怕惊动了怀里的人,也怕碰到她伤痛的手。
“肇倾期,你在撒娇吗?”
嗓音上挑透着愉悦,手臂也不自觉加大了力。
“没有!”
宽厚的背无故遭了结实的一拳,福鼎鼎不禁一声轻笑传进她的耳朵,耳廓红得更明显了。
福鼎鼎腿蹲麻了也舍不得起来,他了解肇倾期,这个时候她是不想他看见她这副样子的,肇倾期会觉得很丢脸,会炸毛的。
安抚性地顺了顺她薄薄的脊背,低声道,“肇倾期,我们和好吧好不好?我今天一点都不开心,除了你给我买了焦糖玛奇朵之外,我真的难受死了。”
“是你单方面的冷战,我们没吵架。”
“那还不是因为你!”福鼎鼎说到这个就来气,“你昨天都不在乎我!不是,你一直都不在乎我,徐小天永远比我重要!我和他之间,你永远选他……”
说着说着就委屈了,闷闷的声音像落水小狗呜咽。
“没有选谁不选谁的,明明就不是A和B的选项只选一个正确答案的问题。”肇倾期揉揉他的脑袋,熟悉的触感让她心里舒服了不少,“昨天什么情况你清楚的啊,明明你也焦急,还纠结我选谁没选你这种莫须有的问题。”
福鼎鼎伸伸脖子和肇倾期的又贴近一些,冰冰凉凉的温度传递到了他身上一些,他舒服地轻叹一口气。
乖乖服软道,“好吧我的错,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肇倾期顿了顿把人推开,盯了他许久话锋一转,“福鼎鼎,想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