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六七个人,尽皆手持木棒尖刀,呼喊着,便要上前砍了这两个肥羊,好强取钱财!
只是这一伙乌合之众,又岂是晁渊和阮小七的对手。
晁渊挥动哨棒,阮小七舞着短刀,不过片刻功夫,店里的伙计便尽皆被两人放倒,躺在地上哀嚎。
“你、你们......”
眼见手下的伙计不仅没放翻两人,反而尽皆被两人打倒,黑店店主吓得脸色惨白,赶忙就向门口跑去。
晁渊却已是早有准备,手里的哨棒平地一扫,正好击中这厮的脚踝。
只听“咔嚓”一声,店主的右脚已是扭曲变形。
“俺的脚,俺的脚……”
黑店店主疼地在地上打滚,阮小七嫌听着聒噪,一脚踩在这厮的胸口,随后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手里的短刀,
“再敢吵闹,爷爷便给你放点血!让你变成死鱼!”
“两位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黑店店主哆嗦着翻了个身,将脑袋在地上磕得“咣咣”作响,
“俺上有八十岁得老母,下有不到十岁得孩儿,”
“俺若是死了,这一家老小怕也都要饿死了,”
“还请两位好汉手下留情,饶了俺的性命......”
“饶你一命?你有父母,俺们就没有吗!”阮小七冷着脸喝道,“若不是俺们早有防备,现在怕是早就变成你们的刀下鬼了!”
“店家,”晁渊好奇道,“你这店旁边可就是官道,你居然都敢谋财害命?就不怕官府发觉?”
“好汉有所不知,三五年前,这官道上的客商往来不绝,正常开门迎客,俺们便能养活自己,”
店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可这两年来,这官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有时一天下来,也就两三个进店的,俺这店根本就挣不来多少钱,连一家糊口都难。”
“可那官府的税收却不仅没减,反而越发的多了。小的也是无奈,这才做起了这无本的买卖。”
“……这厮应该没说谎,”阮小七开口赞同道,“这两年,不止走陆路得行商少了,便是那走水路得也不多了。”
阮家三兄弟都是渔民,以前除了打鱼外,还会接些载客的活。
鱼船虽又小又腥,却也总有舍不得花钱乘坐客船的小商小贩来照顾生意。
阮家三兄弟靠此,也挣了些小钱,可惜这两年,连这点财路都断了。
“七哥,就算这厮没说谎,”晁渊冷声道,“可他也不该既要谋财,又想害命!”
“好汉误会了,小人没想害两位性命,只想麻翻了两位,取些钱财,”店主赶忙分辨,“小人虽做这无本的买卖,却也都是迫于无奈,家中老小总不能看着他们饿死!小人真的从未害过人命啊!”
阮小七是穷苦出身,知道这两年日子确实是越来越不好过了,又见这店主说得可怜,便有些同情,
“大郎,要不便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