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性子,师傅想要教训一下你,不是很正常的嘛,”晁渊好笑道。
“师兄你也比我强不了多少,”女飞卫哼了一声,“我再是胆大妄为,也不敢拆这御拳馆的大门,师兄你就不怕禁军找你的麻烦?”
“我又不是汴京人,大不了就回济州去,”晁渊不在意道,“他们若是还苦苦相逼,我就干脆……”
后面的“落草”两字,晁渊没有说出口,毕竟还在御拳馆,人多眼杂。
“干脆什么?”陈丽卿不解地追问。
“好了,别说这些了,咱们先进去见师父,”晁渊摇了摇头,扶着陈丽卿向小楼的堂屋走去。
一众御拳馆的教师们,这次谁也没敢再出手阻止两人,就那么看着晁渊和陈丽卿走进了小楼。
“那小子是怎么回事?”瘫在地上的洪六捅了捅身边的好友,“为什么他能站着?”
“我怎么知道?”赵七喘着粗气,强忍着断臂的疼痛。
“该不会是那小子藏拙吧?”洪六嘀咕道,“难道他的真正实力,其实和周侗差不多?要是那样的话,咱们两人刚才得罪了他,岂不就......”
“放屁!那小子顶多刚过二十,”赵七恼火道,“他就算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不可能那么厉害的。”
“那你倒是说说,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洪六追问道。
“我不是说了嘛,我不知道!”赵七冷哼了一声,“断臂之仇,我早晚要找他报复回来。”
“还是算了吧,”洪六苦笑了一声,“刚才又不是没有打过,咱两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继续纠缠,说不得最后还是咱们自己吃亏。”
赵七没有回话,阴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显然不准备就这么算了。
......
“人”字席的教师们在那里议论着为什么晁渊没有受到周侗气势的影响,
这边明显比他们见识多的五个“地”字席教师,则全都黑着脸,面面相觑。
“没想到周侗都已年过五十了,这真魂神通还是这般厉害!”
“真魂神通又不是武艺,有时年纪越大,经历越多,神通也会跟着越发精进。”
“周侗就算再厉害,他还能活几年!反倒是那个不受周侗神通影响的小子,将来只怕才是咱们的大麻烦。”
“这小子将来越是能耐,咱们这些今天得罪了他的人,便越是危险。”
“要我说,没什么好担心的,那小子可是周侗老儿的弟子,光凭这身份,他就别想在官场出头。”
“一介草民,就算武艺再高,神通再强,又能怎么样?只要朝廷一纸文书,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
晁渊扶着陈丽卿,走进了小楼的堂屋。
两人刚进去,便隐约闻到了一股尿骚味,顺着味道一瞧,便见一人瘫倒在地,在他的身下,还流着淡黄色的骚臭液体。
“师兄,这人就是御拳馆的“地”字席教师童剑,”陈丽卿低声介绍,“这人武艺一般,没什么本事,能当上“地”字席教师,全因他是那童贯的族亲。”
晁渊轻轻点了点头,扶着陈丽卿走到了周侗身前。
“师父,我与师妹去找过陈道长了,”晁渊禀告道,“他已经点头,同意让师妹拜您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