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晁渊顺势问道,“你可知这城门口附近,哪有住宿的地方?”
“三位要找地方住下?那不如就去俺家吧!”粗矮汉子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俺家就在这城门边上,诺,就是那边!”
晁渊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是一个破旧的小院,正好处在东城门得对面,只要把院子得木门打开,城门口得动静便能尽收眼底。
还真是巧啊!晁渊看着粗矮汉子,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三人便叨扰大哥了。”
……
破旧得小院里,卖炊饼得汉子放下笼屉,笑着对晁渊三人说道:“自爹娘去世后,这院里,一直都只住着俺和俺兄弟!”
“俺那兄弟惹了事,如今逃亡在外,他那屋子正好空着,俺晚上挪到院里睡,便又能空出一间房,两处房间,应该足够三位安歇了。”
“这不太好吧,”陈丽卿不好意思道,“哪有我们住屋里,反而让大哥你住院子的道理?”
“哈哈,不妨事的,”粗矮汉子笑呵呵得说道,“七月的天,便是夜里也热的厉害,俺在这院里的磨盘上睡,正好也能凉快些。”
“你这人到是真好心,”女飞卫忍不住摇头道,“可方才面对那些泼皮,你也未免太窝囊了吧?”
“那些泼皮无赖都是些欺软怕硬之徒,你但凡硬气点,拿出拼命的样子,他们如何敢那么对你?再这样下去,你在这县城里,如何还能待得下去?”
“姑娘你有所不知,”粗矮汉子无奈道,“俺向来与人为善,若是往日,便是这些泼皮无赖,也少有欺辱我的。”
“一切只因前两日,俺那兄弟与县衙机密因琐事吵闹,却一不小心将其打昏!”
“俺还以为兄弟打死人了,便赶忙让他离了清河县,免得被官府问罪。谁料我那兄弟走后,那县衙机密竟然苏醒了过来!”
说到这,粗矮汉子叹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愁容,
“那机密虽活着,可这仇也结下了。他拿不住我兄弟,便找来这些泼皮无赖欺凌俺。”
“不过也没事,这么闹腾上两三天,等那机密心里的火气消了,想来也就不会为难俺了。”
“这种事岂能指望别人留手?”陈丽卿听得一个劲摇头。
“师妹,各人有各人的性格,不可能人人都和你一样好强的,”
晁渊心中好笑,若眼前这人忽然改了憨厚懦弱的性子,那他反倒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人穿越了,比如说那曹操之类的........
“对了,不知这位大哥贵姓?”晁渊明知故问。
“俺姓武,因在家中排行老大,所以大伙都唤俺作武大郎,”武大拱了拱手,“请问三位官人和娘子如何称呼?”
“说来也巧,我姓赵,也是家中老大,也有个名字唤作大郎,”
这趟前来乃是劫囚,为了避免事后被官府追查,晁渊没有说出真实姓名,
“这位是我师妹,与我同姓,这位是我兄弟,唤作元九。”
“我们三人路过此处,要在这清河县办点事,过一两天便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