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谢了。请问你芳名?"
"唔,白琪。叫我白琪就好。"
面前少女点点头,忽然眼瞳一震,摇摇头,穿上递上来的备用拖鞋。一刻也不在那床上多留几分。
她的肌肤些许惨白,不过不影响她的精神。轻笑着,下床走动了一番。
也许,她也经历了一场大病?
摸摸自己,感觉浑身都很舒适啊。一切都是那般安好。面前这位还对客厅里的电视机格外地好奇,上前瞧着自己在上面的镜像。
再回头,宸曦正在厨房里寻找什么。叮叮当当的响声,白琪想着是不是要庆祝自己醒来,给自己做一顿好吃的?
好久没有靠着他的肩膀,吃着他最擅长的水晶鸡啦,那种鲜嫩的肉感,配上他那温柔的眼神。
可是一双手把自己拉到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巴。
"白琪,等等。"
那个男人,拿着水果刀,慢慢走出厨房。手上划开着一道鲜红的痕迹。
"这是?唔!"
他眼睛是那样黯淡,不像是活人一样。在客厅里四处寻找着什么。缓缓走到阳台,扶着栏杆,看向外面。
"听我说,我们俩赶紧跑。这个秘境的主人我们对付不了目前。"
秘境?白琪盯着她的眉间看。怪不得,宸曦怎么可能对自己那么冷淡嘛,而且他怎么会凭空有一个妹妹呢?
"门可以直接拉了就跑,我说你体力怎么样?"
"这你不用担心,我还可以飞呢。"
"宸曦"回头看去,在一声"ping"的关门声中,留下一地散乱的鞋子,从旁边鞋架上散落下来。
手里的刀,上面渐渐布满了金色的纹路,像是有了血肉一样。
他舔舔嘴唇,把刀直接插入身体里。拍拍衣服,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楼梯。
门外不远处,一个老人牵着大黑狗。狗狗一看见"宸曦"就开始大叫起来,老人正拉着宠物,不料面前男子一个瞪眼,黑狗尾巴一夹,直直往后退缩,呜咽着。
"看见没,这人晦气好重啊。他肯定不是你的心上人。至少现在是的。"
长袖子抓着她的胳膊,白琪还穿着毛绒绒的兔兔睡衣,被赶上了小区另一栋的阳台上,离地面足足有十米多的高度 。
看着他渐渐离去,白琪才回过头,看着少女玩弄着自己另一部的老手机。的确,如果这里是原来的世界,为什么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呢?
"你叫什么呀。"
"哈,叫我....."
"萱尘。吧。"
白琪点点头,面前女孩脸上的疲惫,迎着外面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手机换给了自己,萱尘与她翻了墙,躲在一处咖啡店里头,上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了下午下班的车水马龙里。
"大哥哥,白琪姐姐怎么了?"
"白琪?原来如此。"
面前,她正在被琥珀所包裹,身上的血管正在一步步被侵蚀。
是什么人,打破了当年五夜叉的封印?是什么力量,可以如此迅速地把它释放出来?
手里拿出狄宸交给自己的金果子,在危难的时候,吃下它,不要犹豫。
千年的杀伐,业障对于魈的身体负担,早已让他没有了千年前的战斗力。
但是,当他亲眼见证与众多魔物,甚至在一缕魔神怨念的化身前,来去自如,寒锋间从重重包围间撕开一条路的人类背影。
做了几天的搭档,他便消失在远方。近几个月,在帝君的引导下,两人开始了切磋与互帮互助。
起码这个果子,业障仿佛蝙蝠见到阳光般,反复地消散,反复地压迫,煎熬自己的意识。
"小朋友,快退后。"
那黑色的骷髅死死护着,怎么也不让自己靠近。背后那半边龙首,充满怨念地俯视着自己。
紧握手中枪,他已经被杀死过一次,这一次,没什么好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