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其次我要确定你的信仰,您是否一直信仰并爱着上帝吗?”
“不瞒您说,我的家庭所有人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阿希姆说,“我本人也在教堂也受洗过,从小到大都受着标准的天主教教育。”
然而扬科夫斯基却没有那么容易被阿希姆的小花招糊弄过去,“也许您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我是问,您一直遵循着上帝的教诲吗?”
“我一直很爱听上帝的教诲,然而作为一个天主教徒,有时候你也不得不承认,上帝的谆谆教诲是如此众多,”阿希姆滔滔不绝地说道,“事无巨细地渗透在我们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上,然而因为上帝本人与世间的距离,导致那些句子很多时候太过模糊和笼统,以致于各种理解充斥其中,往往会出现自相矛盾、前后不一的情况。”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扬科夫斯基毫不为他的花言巧语所动,锲而不舍地问道,“您是否一直遵守着教规?不曾犯过盗窃、诈骗、谋杀以及放高利贷等等罪行,您只需要回答这一个问题,是,或不是?请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见阿希姆回答不上来,扬科夫斯基将钱袋和信都推了回去,“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你也不能进城。”
阿希姆看了看沉甸甸的钱袋,再看了看扬科夫斯基那张木讷的脸,觉得这个人完全疯了。
阿希姆还试图向扬科夫斯基狡辩或者痛陈是非,然而扬科夫斯基完全不打算听他的话,甚至更加绝情地拔出了手中的剑冷冷说道,“立刻离开这里,在我没有改变主意前。”
见阿希姆被拒之门外手足无措,陈昼只好上前说道,“您问我的爱人是否遵循教规,是的,他确实违反过教规,我没有想要为他辩解的意思,尽管我认为其中大多数都情有可原,尽管我认为他那时还是孩子并且处于被人逼迫的情况,尽管其中某些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但那都是违反教律的,我不想否认。但我仍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上帝是否教诲过我们,必须要在确认对方是虔诚的教徒才能帮助?”
见扬科夫斯基说不出话,陈昼说道,“上帝是否教诲人们要爱所有人,要像对待兄弟一样对待自己身边的人,不可见死不救,可是现在您把我们赶走,让我们独自面对荒原的土匪野兽,这和把我们直接在这里杀死,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你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女士。”扬科夫斯基叹了一口气,“奥地利,或者其他地方,向南向北,还有很多地方。”
“是有很多地方,”陈昼看着他的眼睛,“可匈牙利却是唯一的家。”
扬科夫斯基沉默半晌,方才答应下来会帮忙投递信件,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并且不允许拒绝,那就是要阿希姆和陈昼都呆在他在沃什堡的家中,等候确定信件送往贝尔格莱德被阿德里安娜夫人阅后没有任何问题后方才能离开。
陈昼和阿希姆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他们本来就打算在此地休整几天,这下扬科夫斯基不但同意帮他们送信,还直接为他们解决了住宿的问题。于是都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