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鹿村人大约两千人,不是都用星网终端。祁建白回来就把东西收起来了。看到坐在床边的詹咏夕手腕上戴的智能个人终端还是提醒下:“收起来吧。”
“村子的人多是普通人,只有魂力觉醒的人才戴终端在手上。住在村里的媳妇没有人觉醒的,你要炫耀当然随你。只是你顶着我媳妇的名头还是低调点。”
詹咏夕有点奇怪,对于祁建白的婚礼,他家的人好冷谈。同住一个院子,他家其他人都住在两层楼房里,他就住在院子边的平顶房。没有摆宴席,就在她进院门时放了鞭炮,看热闹的人都没几个。
“你家反对你结婚啊。”
祁建白站在桌子边,冷冷的看詹咏夕:“你若不能在这里住可以回家。”说完就走,真是让人难堪。
那天从郡婚姻管理所出来,负责盯防的黄雪梅和非松完成任务走人后,詹咏夕和祁建白有点尴尬。
“对不起啊,我的腿要没有摔断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
“你有什么想法?”祁建白对于空降的媳妇没有感觉。
“我的腿是用了药,但是不适宜跑来跑去。这两天我去找工作都没找到。现在登记入了星网归档,我能不能跟着你走?”
“你要跟着我过日子吗?”
詹咏夕心吐槽:谁愿意啊,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智障说,她没在一定期限里充能,她就倒霉,甚至死。厚颜无耻先赖着跟在祁建白身边再说。那不是说了吗,建功德就可以充值,没说必须做夫妻啊。祁建白眼睛凉凉的看她半天,说道:“随你。不过别想让我照顾你。”
詹咏夕咬牙:真是冷漠无情。王婉婉说他是个傻子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家在哪里啊?我要收拾东西。。。。。”
“三天后到你家接你。”
种植园已经不能留在那里,不得不回家。她家就在浮南郡城西南角的平民巷子。大哥收纤维材料,爸爸妈妈大嫂二嫂制作成衣在星网上推销。二哥在郡联防队巡防。大哥有两个男孩,一个四岁,一个两岁。二哥也有了一个一岁多的男孩。家并不富裕,詹咏夕平常也不回家。然,姐姐詹咏柠知道她登记了,请假回来在三天的时间里给她置办嫁妆,这都是她从小就是姐姐带大的缘故。祁建白来接时送行的也就她家的人。
“三房的贱蹄子躲在房里生虫子吗,给老娘出来干活。”
平地响起嘶哑的咆哮声,“出来干活,不干活别想吃白饭。告诉你贱蹄子,进了祁家别想当什么大小姐。就是不吃饭你也给我把活干完。不然别睡我家的床,用我家的水,踩我家的地。”
“嘭嘭嘭”门给人用力的拍打,门其实是掩的,詹咏夕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脸色红红的纤瘦女孩惊慌的从门边闪过,詹咏夕走出来看,女孩见到她出来又吓的往大房走两步站定了,直直的看詹咏夕:
“奶奶叫你到大堂来。”说完跑了进去。
詹咏夕来到大楼门前就看到满满的一屋子的人。大堂宽敞明亮,中堂上方是祭台,摆香炉敬先辈的。堂上正中两张方椅上坐两个人。一个老头六十左右,面色黑铜色,神情沉凝不发,眉额凝聚成“川”字。一个老太太五十七八,盘着花白的发髻,脸盘偏圆,皱纹在眼袋和额头上堆,只是一双细的眼睛充满了愤恨和怨毒的蛇蝎一样的黄光,让人背后忍不住打个哆嗦。
两旁的直背椅子,没有扶手。一个男子年纪约在三十八九,是祁建功,旁边是他的妻子王燕。祁建业年纪约三十五六,妻子苏芳祁建豪年纪约二十二,妻子盛美珍。十九的祁建勇并不在家,十七岁的祁凤丽坐到老太太旁边的椅子。来叫人的是老大家的女儿祁雯,十三岁,祁雯后还有祁绫九岁,祁纯六岁,祁绍四岁老二家有祁绪十二岁,祁盈十岁,祁绎五岁建豪的女儿祁晗半岁。
老太太娘家姓吴,就是鸣鹿下村吴姓。老爷子祁律棠,今年五十九。其实来的时候詹咏柠就给自己妹妹查了档。祁建白前面还有个姐姐凤嫣,三十一岁,丈夫陆宏源,生三个孩子,十一岁的欣瑶,七岁的尚斌,四岁的尚齐。不过看来祁凤嫣一家没来。
祁建白站在门边似乎等她过来。
“过来,跪下。”吴氏狠狠的呼喝,没有半点情分。
詹咏夕心吐槽,哪里来的封建封闭愚昧老太太呀。站那里直盯吴氏看:
“新进门的人敬茶也没听说行跪礼的。”
“咣当”,吴氏手边的茶杯被她拿起来狠狠的摔到詹咏夕的脚边摔成碎片。
“你算哪门新人!一个贱婢!没人要的丑八怪!真当自己是个人才呀呸!不过是勾搭人家公子被人甩不要的臭不要脸的东西!来我这里鼻子插根葱充大象了。告诉你,你就是个贱婢,贱蹄子。别以为厚着脸赖着老三就能做老三房里的主,你只配做个粗手笨脚的下人。”
“别跟我说什么年代不年代的,放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当我是村里的老太太不懂你们城里人的玩意。呸,你不是巴拉着想当人家公子的妾侍吗。”
“过来跪下磕头,我们家就马马虎虎收下你这个贱婢了。”
原来这样呀。怪不得没有宴请宾客。
“我,詹咏夕,是和祁建白登记入档的合法夫妻。不是贱婢。要我下跪恕不可能。”
气啊,回头看祁建白,这人怎么回家说的。祁建白脸色瘫着似乎不关他的事,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