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月实在想不起来,前世的这个时候,发生过什么。
次日,舒月刚到学知馆,就听苏酥说,昨夜工部侍郎家的女儿不见了。
眼下已经报官,也不知还能不能找回来。
“听说是在城郊被掳走的,当真是可怕。”
听到这句,舒月松了口气。
皇城司负责保卫上京的安危,二哥舒正礼为人最是严苛。
怎么会让贼人潜入进上京。
怪不得,这几日,他也因为要巡查,回不了家。
不多时,只见刘夫子走过来,神色严肃的说道:“近日上京有些不安宁,我与诸位夫子商议,学知馆从今日开始休学,这样,你们在家中也可以温习联考的学业。”
学知馆的贵女和公子哥们,都是朝中大臣的孩子。
若是让他们在来学知馆,亦或者散学归家的路上出了事。
只怕是要出大乱子的。
众人听到刘夫子的话,眼中露出几分担忧。
学知馆休学,这应当是和工部侍郎家的女儿被掳走脱不了干系吧。
毕竟那可是大臣的女儿,却这般轻易被带走。
再加上城中人人都在传,城郊匪患猖獗,要打进城的消息。
也不知怎么,这城中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舒月倒是觉得挺好,这段日子不用进宫,也就代表她不用见晏行知了。
还可以在家中静下心来想一想,要如何扭转前世的结局。
待刘夫子说完后,又布置了课业,便让他们回去。
来到学知馆还不到一个时辰,就要离开。
出宫的时候,天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同苏酥她们道别后,舒月便坐上了自家的马车。
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
忽而,听得马车外传来一阵长剑破开的声音,在舒月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双手伸过来,拉住了她。
“殿下,您没事吧。”
御林军急匆匆过来,看着被晏行知护在怀中的人,忙低下头。
“追,格杀勿论。”
晏行知的声音沉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杀意。
他的手扣在舒月的脑后,护住了她的脸。
抱着她,晏行知烦躁的心也好似在这一瞬被抚平。
“殿下可以,松开我了吗?”
闻到晏行知身上的松香,不知为何,舒月的身子有些轻颤。
她害怕和他的亲密接触,总会让她想起那么多个纠缠的日夜。
感觉到舒月的颤抖,晏行知唇角的笑意落下。
手收紧了一瞬,又松开。
克制的不敢让她再生出厌恶,用力到指尖都泛白,才清醒过来。
“多谢殿下。”
“那你打算如何谢孤?”
“啊?”
舒月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晏行知这句。
她都没反应过来,便听晏行知说:“孤受伤了。”
“所以?”
“孤是因为救四娘子受的伤,四娘子难道不打算帮孤包扎伤口吗?”
晏行知面色淡淡,抬手,不知何时,他的掌心出现了一道横穿的伤痕。
血滴答滴答的落在马车上,舒月好似看到晏行知轻挑眉目。
“救命之恩……”
“好,我帮殿下。”
舒月连忙应下,生怕他说什么以身相许的鬼话。
阎王爷不好惹,却也没想到,他这般蹬鼻子上脸。
梯子都没递过去,他自己都爬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