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知的眼眸,很漂亮,黑眸是黑曜石,血瞳是红宝石。
他的眼,会勾魂。
“亦或者,四娘子觉得孤能将你,拆吃入腹?”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眸光流转,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在舒月身上扫过一遍。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让舒月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只是胆子小,让殿下看笑话了。”
舒月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瞧着十足十的心虚模样。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只是一对上晏行知,总觉得自己理不直,气不壮。
“原来如此,既然胆子这么小,那孤作为四娘子的先生,定然要帮帮你了。”
晏行知后退一步,眼眸轻眨:“四娘子这般怕孤,孤不介意给四娘子壮壮胆。”
舒月听着晏行知的话,总觉得他下一句,绝对不是自己想听的。
“等学知馆复课,来东宫练棋,日日看着孤,总有一天,不会怕。”
说罢,晏行知转身走过去重新坐下。
刚刚因为舒月躲避而烦闷的心情在这一瞬变得畅快许多。
看来他得赶快把城郊的匪患解决掉,才能日日都看到他的月亮了。
到最后,舒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东宫的。
恍恍惚惚的,又被晏行知坑了。
“我就说他是讨命鬼!”
气的舒月扶着马车,左右看了看才敢骂出这一句。
石榴跟在舒月身后,瞧着自家娘子跺脚生气的模样,只觉可爱。
两人坐上马车回了舒家,刚下马车就见张伯带着人急匆匆的出去。
“张伯,怎么了?”
“四娘子回来了?大郎君和二郎君今日回来,听说了三娘子的事情,如今已经打到顺宁侯府去了,老爷让我带着人先过去呢。”
听到这话,舒月顿时一惊。
想起舒文锦和舒正礼护犊子的模样,她让张伯坐上马车,带着他去了顺宁侯府。
此时的侯府外,站着皇城司的人,围了一圈儿看戏的百姓。
舒月跳下马车,着急的走进去。
“婉娘遭此折辱,还有什么颜面活下去。”
花厅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而后舒月看到一个人窜出来。
躲闪不及下,舒月被她撞倒,摔进了一旁的花丛中。
“月月!”
舒正礼看着这一幕,赶忙过来扶起了她。
再然后,便是舒京明的声音:“闹够了没有?”
舒月顶着一头叫不上名字的花,被舒正礼扶着。
舒京明面色冷凝:“跟我回家。”
他的话,是对着坐在花厅的舒文锦,看着扶着舒月的舒正礼说的。
“侯府若是今日不给舒家一个交代,我是不会走的。”
“怎么,好让侯府的人,明日在朝堂之上参你们一本吗?”
舒正礼刚说完,就被舒京明呵斥了一句。
“爹……”
舒月喊了一句舒京明,他的脸色才缓和许多:“月月快回家。”
“和离书我已经送到,还请世子爷尽快签下,莫要再拖下去。”
舒霜玉站起身,看着王恒,心中刺痛。
“再拖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别让我恨你。”
“阿玉!”
王恒看着舒霜玉转身要离开,目光落在顺宁侯和顺宁侯夫人脸上。
“母亲执意要我纳妾,那我也只好,同侯府分家,什么世子,不做也罢。”
他伸手拉住舒霜玉,目光坚定:“我只要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