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她没见过?
所以舒月便想着,不如就将和铃兰花腰坠配套的手镯一起送给晏敏英。
现在看来,晏敏英很喜欢。
舒月也松了一口气。
“呜呜……四娘你真好。”
晏敏英拿着那镯子,只感觉到了舒月的用心,她上前抱住舒月,感觉自己捡到了什么大宝贝。
女娘初次交友便交到了这样好的舒月,心里欢喜的不得了。
舒月似乎是还没熟悉晏敏英的热情,带着几分僵硬的回抱住她。
今日她刚进宫,学知馆那边就继续告假,毕竟还得跟着宫里的老嬷嬷学规矩。
以免将来住在宫中,冲撞了某位贵人。
晏敏英还得去女夫子那里上完最后一节课,便依依不舍的挥手跟舒月告别。
此时的宫外,晏行知已经在这花楼里坐了一上午。
他手中握着酒杯,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面前的女子。
“郎君……奴家敢问,这个她,年芳几何?”
被晏行知盯了一上午,且只被问了一个问题的玉瑶都快要坐不住了。
晏行知问她,为什么她总是怕他。
玉瑶当然知道这个她不是她。
她是第一次见晏行知,怎么会认识他。
那晏行知问的,肯定是他十分在意的人了,见他如此纠结,想来便是心上人了。
听到玉瑶的话,晏行知抬手挑起面前的珠帘。
珠帘晃动,露出一张让人难以忽视的脸,这样好的容貌,便是玉瑶这花楼的花魁见到都要自惭形秽。
“郎君?”
“你爱过人吗?”
玉瑶的话被晏行知堵在嗓子眼儿,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什么叫做,爱过人吗?
“奴家是花楼的娘子,一辈子也出不得花楼的。”
言外之意便是,她没资格去喜欢一个人,也没资格去爱一个人。
“奴家斗胆想问问郎君,您可是遇到了情爱上的难事?”
玉瑶鼓起勇气,再次出声问了一句。
她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仅从晏行知的三言两语中便听出他的意思。
所以稍加揣摩,这话便问了出去。
“她怕我,不喜欢我,总是躲着我,千方百计的想离开我。”
晏行知收回手,将身子靠在软榻上,说这话时,他脑海中好似又浮现了舒月害怕后退的步子。
他的月亮啊,怕他怕的要死。
若是可以,她这辈子估计都不想和他见面吧。
“那郎君可是曾对她做过,不好的事情?”
“胁迫过她,亦或者,威胁过她?”
玉瑶斟酌了下话,说的还是委婉许多。
晏行知听后,嗤笑一声:“逼她和未婚夫退婚,做我的女人,算吗?”
舒月不会忘记的事情,晏行知怎么会忘。
那个雨夜,是他逼着舒月做出的选择,跟他走,或者舒家死。
他当然知道,在舒家和纳兰清瑞之间,舒月一定会选舒家。
所以,从一开始,他给舒月递上的选择,有且唯一。
那就是,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