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拿着一把芭蕉扇遮住嘴角，痴痴笑来。

“好啊，莫不是故意引我去听，好蚌孕双珠，享那齐人之福？”

“……。”

张小宝沉默不已，眼观鼻，鼻观心，他还不到能接这种话茬的年纪，若是蔫坏的蜀道山在这，只怕就要吹起口哨了。

“红袖姑娘，好好聊天，不然我走了郝。”

“噗呲，好好好，与你聊些素的，小哥儿哪的人啊？”

“蕃城来的。”

“哇哦，那是咱们的皇城诶，气派吗？比这黑城如何？”

“也就那样吧，姑娘觉着这黑城不好？”

“怎么会不好，黑城是这附近最大的城了，你看每天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就知道了，这黑城城墙那么高，有那么多官兵，贼拉安全，不像我老家那，晚上还闹野兽呢。”

“那姑娘怎么更向往蕃城吗？”

“当然向往了，我听说那是我土蕃最大的城，离这老远了，有好几个黑城那么大，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去看看。”

说着说着，张小宝仿佛在红袖的眼里看到了星星。

想着那座遥远的蕃城，红坊的红袖就有了盼头。

和朋友夜晚小叙，碰撞着酒杯，唠着家长里短，小摊的食客就有了盼头。

收了自己的银子，拨弄着算盘的酒肆老板就有了盼头。

人不总是浑浑噩噩，一成不变的，是需要希望的，是有自己想法的，想的多了，就有了目标，有了那个目标，哪怕再遥远，再困难，日子就有了盼头。

‘你看，这便是实力，金银财力我完全碾压这店小二，他只能陪着笑脸。’

‘总之一句话，功夫可以菜，但不能不会，菜就多练。’

“菜就多练。”

张小宝大笑起来，笑的抽筋都难以停下，笑走了迷惑，笑住了目标，笑来了希望。

现在的我，解决不了一个黑城，我如果飞升呢？现在我无法改变道陆众生，我若是天仙呢？

张小宝笑着拿出一个金元宝，往上一抛，稳稳的落在了红袖靠着的窗台上。

“多谢红袖姑娘，这算是我交的学费。”

“小哥儿，学费可不是这么交得嘞，你上来，我给你包红包。”

“我走了，有缘再会。”

“行吧行吧，下次再来，我给你留门。”

张小宝摆了摆手，就那么和旺财来福走入了夜色中。

三楼房间中，红袖笑着关上了窗户，金元宝被她随意的放在一边，身边还站着侍候红袖的丫鬟。

“红袖姐姐，你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

“你懂什么，我不收钱不就不算卖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