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让老奴给你送过来的。”布尔法递给亚可一个小红木耳环,耳环是一张卡牌的形状。明明知道云长老禁止安琪儿和亚可见面,他却硬是当起了他们之间的信物传递使者。
“这是……”夜色下虽难以看清,但亚可已经摸出来那是盖的李斯特的卡牌。
那是李斯特的九号牌——灭,传说中只要他能抽出这张牌,就算再强大的敌人也会随之湮灭。
“不知道最近安琪儿过得怎么样了……”
亚可摸索着将卡牌耳环戴上耳朵,目送布尔法离去。林木间已经透露出那辆粉色马车与前头鬃毛飘逸的两匹白色骏马身影。
亚可和路易凡一同往回走,两旁已经响起虫儿盛大的演奏会,才在黑夜中没走两步,从安德列那方向射来的灯笼光芒将眼前的泥石小路照亮。
想到刚刚战斗的时候热血澎湃,可现在却吹来丝丝凉风,亚可不禁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由于刚刚扯下一块绑在额头上,好家伙即使裹紧了也露出半个肚皮!
“唉,你是说,舅妈不在了啊……”亚可垂头叹气,想起小时候也受到过不少舅妈的照顾,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悲哀。
(悲凉的背景音乐缓缓流淌)
“嗯,人走的时候,很突然,无声无息。”路易凡放下以往一直翘着的嘴和高傲脸庞,因为他清楚,除了眼前这个长得又傻又呆萌的表哥,他没有一人可以倾吐心事。
“那走吧,这几天就住我家里吧,勉强还能空出一间屋子可以住。”亚可见了,强撑出笑容来。
“算了,就你家那破屋子。”路易凡这几天都住奶奶也就是亚可外婆的家中,在那栋黄泥砌的屋子里,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倒还算阴凉,只是偶尔会和地洞里爬出的虫子作伴。
“呃呃,”亚可有些尴尬地笑,想想也是,“那今天去我家里吃晚饭吧,有肉吃,现在回去还不算晚。”
他们来到一条涓流静静的小溪旁,亚可摘下头上刚从衣服扯拽的破布,想要把额头上的伤口给清洗一下,破布交给母亲给重新缝回到衣服上就行。
破布扯下后,亚可捧起清水就往脸上扑,清凉的溪水带走了凝结的血水,也让他忘却了刚刚刺骨的疼痛。
“哥,你额头上的伤口呢?”路易凡有些惊异,刚刚还是被红俊手中的小刀划破的一大道竖直的伤口,现在却丝毫不见。
“咦,不会吧?”亚可伸手指摸摸额头,确实没有一点痛感,甚至刚刚疼得使他嗷嗷叫的两瓣屁股,现在一点也没有感觉——这可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