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秉锐不知道的事,在他脑海里自言自语的对话,完全没有意识的已经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愕。
"是我让人在江氏的砂锅里下毒,就是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与我二房争抢侯府世子的位置。"
"是我,还是我!下毒的粗使婆子是我与成氏亲自将人推下了湖里淹死了,她知道太多了,不可能让她活着。"
"蛇缠藤这种毒药,是成氏从清虚派清正掌门那儿所得,下了毒还在里面下了咒,都没能将江氏与那黎宿野弄死,不甘心啊……"
就在这个时候,成氏惊慌失措地大喊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气得糊涂了?快来人啊,赶紧把老爷扶回我们二房去。”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黎秉锐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们,突然,他惊愕地意识到,哎呀我的亲娘诶!这里哪里是什么酒楼,根本就没有什么转盘,也不存在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这下可糟糕了!他干脆闭上眼睛,滑溜在地上,假装昏迷不醒。
众人惊讶地看到黎秉锐突然滑倒在地,失去了意识。成氏顿时叫嚷起来,“快点把老爷送回二房,快去请府医过来,快点啊!人都被你们气晕过去了。如果我家老爷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啪啪啪”江氏三声拍手,院子里突然涌现出一群江氏的手下,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成氏,事情还没有交代清楚,怎么能就这样轻易离开呢?”
卢晓虞紧紧拉住儿子的手,早已躲到了黎秉泽的身后。她深知大房与二房之间存在着深深的矛盾和纠葛,此时选择旁观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江氏继续说道:“我的儿子这些年来一直背负着不白之冤,被说成是不祥之子、克父克母、庆远侯府的灾星,恐怕这些谣言都是从你们二房传出的吧。
现下我都不与你们计较,但我儿子身上‘蛇缠藤’的毒,可还没解呢。
清虚派既然有下毒的手段,想必也有解药。
成氏,你去把解药取来,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黎秉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旁边的族人们看到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敢贸然上前劝解。黎景舟和黎景年则跪在地上哇哇大哭,只有成氏还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
“江氏,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家老爷肯定是被人陷害,才会说出那些违心的话。刚才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胡说八道,不能算数。”成氏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试图为丈夫辩解。
“这么多人听着呢,二叔可是信誓旦旦将做的事儿可都交代了。当着景舟与景年这样出尔反尔也不太好吧。
为了儿子,成氏你再好好想想?”江氏撇开头,看向众人,“大伙儿,常言道:祸不及子孙,我们与二房乃是同胞骨血,但二房的所作所为,令人心寒。
但,我愿再给二房一个机会。今日我江映雪在此立誓,若是我儿的毒解了,我与二房的恩恩怨怨既往不咎。
若是毒解不了,那就对不起了,我今生与二房誓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