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没恢复记忆以前就是个小傻子,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说,不管是做什么,都要有人带着。
即使这样,风和伴侣苍也没想要抛弃自己的孩子,反而因为孩子和其他兽人不一样,更加疼爱自己的孩子。
白凌乖乖让阿爹握着自己的手。阿爹的手掌很大,因为常年劳作的关系,阿爹的掌心都是粗糙的茧子,温热的手掌将白凌的手拉住,带着他往屋里走去。
明知道儿子不会回应,风还是用商量的语气和儿子说道:“凌,你照叔说了你要多休息。阿爹知道你在屋里闷得慌,再等两天阿爹就带着你出门,好不好?”
一开始的时候,为了能让儿子开口说话,风和伴侣苍只要有机会,就会温柔耐心地和儿子说话,后来他们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不管要带着儿子做什么,都会用商量的语气和儿子说。
风拉着儿子往屋里走,可儿子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风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听儿子说道:“阿爹,我在屋里躺的时间太长了,我想在外面晒晒太阳。”
风猛地回头,英俊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表情甚至定格在那里了。
白凌站在门外,明亮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又喊了一句:“阿爹。”
风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就那么站在那里没有反应,唯独拉着儿子的手握的更紧了。
白凌伸出手来,帮阿爹把眼泪擦掉:“阿爹,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我去了一个很美很繁华的地方,那个地方人们不用辛苦打猎和采集,就能有吃不完的食物;那里的人们住在高大又坚固的房子里,不管天气多坏,房子里都是温暖如春的。那个地方有很多很多新奇又特别的东西,我都记在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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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里的生活真的说不上好,衣是兽皮裙,食是把所有的食材乱煮一通,住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茅草屋,行完全靠两条腿,没恢复记忆还好,恢复记忆以后,白凌是真的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既然来到了兽人世界,还要在这个世界生活许多年,白凌当然要利用上辈子的那些知识,好好改造一下生活环境。
用“做梦”这个借口,来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是再稳妥不过的了。有了这个借口,以后他做出对兽人而言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风没有想太多,他没有询问儿子到底做了什么梦,反而一个劲询问白凌的身体状况,又去请了部落里的大夫照过来。
照是个长耳兔兽人,他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小麦色的皮肤,面容帅气,表情很是温柔,他伸出手掌来碰了碰白凌的额头,问了白凌几句话,又看了看白凌脑袋上的伤,就对风说道:“风,凌已经没什么事了,再养几天就好了,你和苍都不用担心了。这几株草药每天晚上让他吃一株,头上的药每两天换一次,换上三次凌的伤就好了。”
风在房檐下拿了一块肉条,塞到照手里:“照,真的是太谢谢你了,等凌彻底好起来,我再带他去你那里道谢。”
照并没有推辞,他收下肉条,又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风就拿了一条兽皮铺在家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让白凌在上面坐下,他接着去处理兽皮:“凌,晚上吃煮肉好不好,我把肉撕的碎碎的,给你煮肉糊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