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大海手持一柄砍柴刀,双眼通红的站在两具碎尸中间,屋子里面站着一个相貌极为刻薄的农村老妇,颧骨极为突出,她就是桑大海的媳妇王丽芬。
王丽芬旁边还站了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汉子,面相与桑大海有几分相似,正是桑大海的儿子桑宝树,桑宝树面相虽然憨厚,但是眼睛里面,却流露出凶恶的眼神,看起来就不是善茬。
桑大海手持砍柴刀,正在与老婆儿子对峙,他们中间还站着一位穿了一身破旧警服的中年人。
此人名叫钟岳,是我们方圆百里十几个村子,唯一的一个官方人员,算是我们附近村庄的片警吧!平时附近所有村庄的小孩户口,老人销户,这些都是他一人办理。
“老古先生,你可算来了!”
钟岳山看到我们以后喜出望外,连忙迎了上来,钟岳山虽然是警察,但是常年在大山里工作,精精怪怪的事也见识不少,有时候也会和我们有接触,知道许多事情,并不是科学可以解决的,平时对我们也非常尊敬。
“钟叔,你怎么在这里?”我非常好奇的询问,因为路途遥远,一年都见不到他两次。
“我今天下午过来给村里小孩上户口,来了就听说闹出人命,出于职责就来看看,没想到桑大海像疯了一样,不管如何都不让我查看尸体。”
钟岳山为难的说,王丽芬见有人帮腔,立刻用尖利刻薄的声音说道:“没错,老古先生,门口摆着两具尸体太不吉利了,死老头就是不让我们处理。”
老古面色阴沉的看着地面的两具尸体,对着桑大海说道:“你做的非常好,如果你们动了尸体,必然命丧当场。”
桑大海听了老古的话,绷紧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钟警官,这两个人的身份查出来了没?”
“查出来了,一个是村里老光棍,叫桑老色,为人极为好色,一个是村里的小流氓,叫桑二蛋,和桑老色差不多,一路货色。”
老古听了以后,冲着桑大海问道:“桑大海,这两人与你家可有过节?”
“这个……”桑大海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
“没有,他们两个平时和我家来往不多,没什么仇恨。”
王丽芬突然出来打断丈夫的话,跑出来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桑大海马上就闭嘴了。
“王丽芬,你儿媳的事情非常棘手,如果有丝毫隐瞒,都可能出人命。”
老古厉声的警告,没想到王丽芬丝毫不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是不可能透露一丝一毫。
桑宝树也是一言不发,桑大海在媳妇的威压下,也不敢再多言,老古冷着脸看了他们一家人,也就不再和他们废话。
“昊阳,布一个四象困煞阵。”
我连忙拿出十几个铜钱,按照阵法位置,在两具尸体周围,摆出了两个四象困煞阵,阵法可以让两具尸体暂时不会尸变。
“如果你们擅自阵法,必有性命之危,好自为之。”
老古聊下一句话,就带着我离开,钟岳山也连忙跟了上来,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办。
“钟警官,你难道没发现尸体的异常?”
“当然看出来了,尸体碎成那样,鲜血却凝聚不散,并且没有外伤痕迹,非常奇怪。”
“你看出来就好,此事非常凶险,处理不好方圆百里尸横遍野,你最好早点离开。”
“这么严重,那我更不能走了,我得保护人民群众的安全。”
钟岳山听了以后更不愿意走了,事态紧急,老古也没空理他,我们三人一路来到了桑叶村村长家,看到我们到来以后,村长满脸疑惑,他以为我们正在桑大海家忙活。
老古开门见山的就询问桑大海家里的事情,特别是桑大海儿媳的事情,听到老古的问题,村长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不决的为难表情。
“村长,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桑叶村今晚就会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老古厉声呵斥下,吓的村长浑身颤抖,过了一会,才咬咬牙说出了一段令人极为悲惨的人间惨剧。
桑大海的儿媳叫任巧玲,并不是明媒正娶到桑家的,桑大海夫妇人到中年才生得一子,自然极为宠爱,就算是家境贫寒,也把让桑宝树一点苦都没吃。
因此,桑宝树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格,吃的又矮又胖,性格也极为嚣张跋扈,这种人是农村人最看不上的,所以三十好几,他都说不来媳妇。
为了这件事情,桑宝树整天在家里发疯,逼迫父母给他说老婆,最后被逼急了,王丽芬就给桑宝树出了主意,就是从人贩子手中买一个媳妇。
任巧玲就是被人贩子拐卖来的,她原本是渝省的一位姑娘,因为改革开放就南下打工,被人贩子欺骗来山里采草药,工资非常高,没想到来了以后,就被卖给了桑宝树当媳妇。
任巧玲生性刚烈,到了桑大海家里以后,面对桑宝树的强迫拼死反抗,一连三天都没让桑宝树得逞。
然而,一名柔弱的姑娘,处在这种绝境当中,又能反抗多久,直到第三天滴水未进,体力耗尽,桑宝树才在父母的帮助下,强行占有了任巧玲。
即使丢了清白,任巧玲还是不肯就范,于是,面对她的就是长时间的禁锢,她被桑大海一家生生绑在床上足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