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不重要,说回自己的舍友莫森。在乾陆的印象中,除了第一天他出去了一趟,接下来的时间,睡前发现他在捣鼓什么,起床了发现他还在捣鼓;去上课前看他在捣鼓,上完课回来他还在捣鼓;吃饭前他在捣鼓,拉完屎他还在捣鼓……乾陆甚至不记得他有离开过那个位置。要不是和他对话的时候还能正常回答,乾陆都要怀疑他出什么问题了。
好吧就算可以正常交流乾陆也怀疑他出了什么问题,一天到晚就没见他休息过,就在那个座位上捣鼓东西了,就是机器人也顶不住这样造啊。哦对这个世界没有机器人——就是魔偶也顶不住这也造啊。
甚至乾陆觉得,要的哪天上完课回来发现发现这个舍友猝死在座位上他都不觉得奇怪,这已经不是卷王了,这是肝帝,这是肝帝中的卷王。
乾陆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再卷卷的也不是自己,只不过哪天他要是真猝死了,乾陆会觉得怪晦气的,毕竟魔法学院可没有死舍友能保研的规则。
所以,出于好心(大概),乾陆觉得自己还是得提醒一下这位舍友,一个魔导器再重要能有多重要,好好休息保重身体才是王道啊。
“那个,莫森。”
莫森头也不回,继续研究那些魔导器零件,这第一个零件再加把劲就能做完了:“什么事?”
“其实呢……”乾陆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感受到周围的魔力全都躁动起来,这种躁动规模对他来说史无前例,甚至直接影响到了他体内的魔力。
乾陆单膝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拼命压制着体内魔力的正常运转。莫森也不好受,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以此来减轻身体的压力,好集中更多的精神来维持体内的魔力。
乾陆甚至能感受到周围其他东西,比如床、门、墙壁地板全在发出悲鸣,虽然这些东西内蕴含的魔力很少,但它们根本不可能会控制自己的魔力。
幸好,这场魔力躁来的快去的也快,大约两分钟后就结束了,乾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喘着粗气,刚刚那两分钟,他感觉自己就好像一个溺水的人一样,只能无力的挣扎,但看不到一点希望。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乾陆抛出这个问题,倒不是对特定某个人问的,只是单纯的对这种完全无法理解的状况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