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生连忙应了一声,就被这个表弟拉坐在了自己身边,随后刘怀仁给下人递了一个眼神,下人们便将菜端了上来,乳酿桂鱼,八宝鸭,杏仁莲子羹,通花软牛肠,一连上了十几样,将桌子堆的满满的都是。
小书生景博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刘怀仁说道:“信哥安排的住处可还满意啊!”
小书生连忙回道:“姨丈安排的自然是好的,多谢姨父!”
刘怀仁:“满意就好,来信哥尝尝这道鱼鲙,配上酱汁一同入口,极其鲜美!”
小书生诚惶诚恐的按照姨丈说的夹了一筷子沾了佐料放入口中,一股浓浓的刺鼻之感袭来,呛的小书生连忙咳嗽起来,身边的刘墨染递给小书生一杯水,又从姐姐手里拿过帕子递给景博渊擦嘴,小书生这才好过了许多,而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三小姐刘芷兰,隐晦的露出了一副厌恶的嘴脸,此时谁也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坐在主位的刘怀仁说道:“信哥可能吃不习惯,那就挑自己喜欢的吃便是。
平日里像今日这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间,可是很少的,正巧今日你和莹姐都在,我便吩咐下人准备了这桌餐食。”
此时坐在小书生景博渊一旁的刘墨染开口说道:“哦,对了姐姐,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听到弟弟询问的刘珮蓉表情一僵,而一旁的刘怀仁语气严肃的说道:“莫要再提此事!”
看到自己老子隐隐有发火趋势的刘墨染悻悻的挠挠头,小声的说道:“不问就不问!”
索性刘怀仁也没听见,而是露出一脸关切的对着景博渊说道:“你来长安这一路也是苦了你了!”
紧接着门外便进来一名小司,说王大人有事求见。
刘怀仁皱了皱眉头,又柔声的对小书生说道:“信哥儿多吃些,姨丈有点事要处理,蓉儿照顾好你表弟,为父先走了!”说完起身便离开了屋子,留下了餐桌前的四人。
刘珮蓉笑了笑说道:“信哥儿,来尝尝这莲子羹,十分香甜,!”说着吕珮蓉便拿起身边的瓷碗开始盛起羹汤来。
而坐在一旁的刘芷兰起身说道:“大姐姐二哥哥,小妹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刘珮蓉听到后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三妹妹,不耐烦的说道:“妹妹身体不适,那就先回吧!”
刘芷兰走后,屋子里除了两名负责夹菜甄酒的丫鬟,就在无旁人,这时坐在景博渊身边的刘墨染说道:“姐姐,现在没有旁人,你还不快和弟弟说说,你这次回来究竟所谓何事?”
刘珮蓉将盛好的杏仁莲子羹递给景博渊便坐下后,就听到了自己弟弟的询问,刘珮蓉望了望小书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嗐,也罢,信哥也不是什么外人,我也不怕你笑话了!”
景博渊连忙说道:表姐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与姨丈都不曾嫌弃小生,小生又怎敢笑话于表姐呢!”
刘珮蓉说道:“信哥儿,你坐下吧!重华,姐姐我这次来,还是为了你那不成器的姐夫!”
说话间刘珮蓉又哭了起来。随后刘珮蓉便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刘珮蓉两年前嫁给了中书省左丞相武玄书之子武旭,这武玄书乃是武家的一脉旁支,也正因如此武旭为人花天酒地豪赌成性,在武旭与刘珮蓉成婚的第一年里,武旭还能维持着一副正经模样,可到了第二年,那武旭便本性暴露。
平日里刘珮蓉都见不到武在家,除非身上没了银钱,武旭方才归家,因公婆知道武旭的性子,所以婚后便将财产尽数交于刘珮蓉所管,可刘珮蓉性格恬静温婉,是个耳根子软的,又受不了那武旭的花言巧语,几次恳求,便将家中库房钥匙就交了出去,由于钥匙在武旭手中,没多久,家中银钱便被武旭赌输个精光,就连刘珮蓉的陪嫁嫁装也是输没了,刘珮蓉几次与那武旭理论,不曾想,却每每都被打骂,刘珮蓉一想到家中下人,和吃食的开销便犯了难,这才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