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太痛了,忘记哭了,也许是想不到有人敢打他,忘记了哭。木木的坐在地上,手捂着脸,“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爬起来又往张叔这里冲,敢死队的决死冲锋也就这样了。
贾东旭是被大个抱住了腰,无法用力,只是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揍死那两个混蛋。”
李旭东很淡然,贾张氏和我张叔打架,哈哈,结果都不用想,所以对着大高个说道,“这位兄弟,你放开贾东旭,让他过来吧。”许是贾家的所作所为让人看不下去,大高个放开了贾东旭,贾东旭这个怂货,却不敢上前了。
“啪”,又一声响,这下好了,两边基本对称了。贾张氏又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招魂大法,“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啦!我要活不下去啦!贾东旭他爸哎,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有人欺负你老婆孩子啦!你把他们带下去吧。”
张叔一脸铁青,不知道那些死去的战友会不会放过贾东旭的爹,这声音又高又尖锐,听得人烦,,李旭东也不客气,说了声,“谁去把军管会的刘主任请来,我出两万块的跑腿费。”
这时,易中海好像才清醒过来,“别别别,别去,这个事在我们院子里发生的,我们就在院子里解决。”
李旭东也丝毫不让步“不对啊,这个事不仅仅是院子里的事情,这已经涉及到土匪行径了,霸占他人房屋,拒不退还,殴打战斗英雄,还公然喊魂,宣扬迷信思想,这种人不被打靶,留着她做什么?”
这席话,让贾张氏立即停止了哀嚎,军管时期,真是可以被打靶的,她也傻了,祈求的目光望着易中海,她还想长命百岁,还想要抱孙子,怎么可能想死呢。
易中海也是回过神来,“不至于,不至于,张有才同志,李旭东同志,不止于此啊,这个事我们三个大爷处理,你们要是不满意,我们再通知军管会好不好?”
见到张叔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一半,“贾张氏,何雨水的房子你究竟还不还?”
贾张氏也不敢再坐在地上了,站起身子,声音很小“我还,我还还不行么?”
李旭东是真不惯着,“大声点,我听不到,你是不是马上就还何雨水的房子?”
“是,是,是,我马上就还何雨水的房子。”泼妇也有怕的一天,头低得看不到面孔了。
周围的住户也是一阵低声窃笑,李旭东又问:“你还敢不敢殴打战斗英雄?”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还敢不敢进行招魂,宣扬迷信思想了?”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散会了,李旭东特意找了那个大高个,大个住前院,爹死了,娘带着兄弟姊妹四个,大个姓赵,叫赵德义,是老大,没有工作,也是贫民,打些散工维持家用,经常饿一餐饱一餐,李旭东一愣,这个人我可以要啊,让他明天早上就去找刘主任报道,并告诉他,全家从此都能吃饱饭,衣食无忧时,就差戏文里那样跪下叫义父了。
李旭东是个有底线的人,他知道一个好汉三个帮的道理。什么集齐七龙珠,八大金刚,十三太保的事坚决不干,这妥妥的是黑涩会啊,被打靶的料,碰上了就帮一把,讲究一个随心。
回家了,看到张叔一个礼盒都没拆,“叔,您以前在军管会,是不是也碰见过这种事?”
“嗯,比这恶劣的都有,地方上的人就是这样的,你不能比我过的好,你要过好了,我就想办法折腾你,直到你比我过得不好,我才放过你,所以啊,有的事你不能太当真了。”
“那叔啊,你碰到最恶劣的是是啥啊?”
张叔想了一下,说:“最让人生气的事还真有,不过不是在军管会,你听说过采生折割没有?我们就碰到过,当时,我们根本就不想枪毙那群畜生,都想把他们凌迟处死。真的自从碰见那次事情之后,我的杀性都小了些。”
李旭东还真听说过这个词,似乎八九十年代还见到过,只是不知道那算不算,当时自己还太小,听自己父亲说的。说是谁家小孩子丢了,找了好几年也没找到,后来孩子的父亲在外地出差的时候,看见一个乞讨的人,只有一只手,一只脚,碰巧那小孩的胳膊有个胎记,这才认出是自己孩子。这老父亲也是有心眼的,没急于认孩子,而是叫来了大批警察,远远跟着,才把这群采生折割的畜生给抓住。
“叔,我听到过,很久很久以前,好像还听到过那群畜生都被抓住了。”不管是哪个时期,都有这种人,就像现世,割了别人器官贩卖,不也是采生折割?
张叔的神情比较落寞,“有些坏事我可以理解,比如家里没钱了,为了不让家人挨饿而去偷,但是有些坏事我容忍不了,明明很有钱了,还要为钱做坏事,这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赚再多的钱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还能活着到另一个世界不成?”
“我张叔都成哲学家了,哈哈”李旭东也不想让坏情绪继续蔓延下去,“叔啊,药喝了没?”
“喝了喝了,你自己赶紧去拆礼物去,我才懒得替你拆。”张叔也看破了李旭东的心思。
“一起吧,一个人拆很没成就感的。”
“滚蛋吧,你。你不知道,他是上面承认的最大的红色资本家。你能和他有什么事?无非你是看上了他女儿,我都看着呐,你看了人家闺女好几次。”张叔是不是带着什么技能啊?
自认为很隐秘的事被张叔无情的拆穿了,恼羞成怒?不存在的,“那您说,我现在找谁谈恋爱比较好?”其实自己也知道这是在问道于盲,张叔又没恋爱过。
张叔也一本正经的问:“那要看你喜欢谁?我知道你们文化人都喜欢搞什么自由恋爱,今天可以喜欢这个,明天又开始喜欢另一个,后天再找个借口我不爱了,其实就是不满意。”
张叔的话让李旭东想起了老大哥说的那句话“我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也脱口而除了另外一句经典语录:“我还是更喜欢十八岁的小妹妹,我喜欢的,永远是十八岁。”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张叔也听懂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拉着张叔拆礼物,一个盒子里,一对手表,情侣表,看看牌子,瑞士江诗丹顿。又拆开一个盒子,又是手表,一对情侣表,牌子,拼了一下,哦,百达翡丽。
李旭东突然不想拆了,自己的认知是后世的认知,那时候有一款这牌子的手表都是财富的象征,现在,有意义么?不就是一个时间么?再豪华的手表,时间也都是相同的,找出一只不同的,只能证明表坏了,仅此而已。
把自己的感悟说给张叔听,张叔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张叔说“不管怎样,咱家还是要买个五屉柜了,贵重物品还是要锁起来,不行就再买个保险柜,当作咱家的传家宝,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不能乱丢,或者,不小心招来了贼,都是损失。”
睡觉了,李旭东也怕招贼,东西都进入了空间,没人能找到,除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