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自睡梦中被吵醒,知道谢宴在找她后气得抚了抚心口。
一定是她违抗了谢宴的命令,遭他记恨了。
呆坐在床上,缓了会起床气后明月跟着既白来到正屋。
打开门,见到谢宴狂傲不羁的睡姿以及屋内的空空荡荡后,明月脚步顿了顿。
既白见此道:“你怎么不进去?”
明月看了他一眼,“将军不进去吗?”
既白突然表情有些奇怪,“王爷夜里不喜吵,你替王爷醒酒时记得动作轻一点。”
说这句话也还是怕明月是刺客,但凡有一点动静他都得进去查看,毕竟王爷不让他入内。
明月的心七上八下的,这里的日子真不好过,谢宴的心思也不好揣测。
进了屋,明月跪在谢宴脚边请安。
迟迟不见男人回应,明月只能匍匐在地。
好在跪在地毯上,并不冷。
良久后,上面一阵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
明月抬眸,瞥见谢宴拉开衣裳的领口,露出了结实紧致的肌肉。
线条流畅,透着几分禁欲的气息。
而后,再没动作。
明月确定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也没再继续跪下去。
当即拿了针往他左手臂扎了下去,放出血后她看着谢宴松松垮垮的衣裳,伸手替他收拢再给他盖上了厚毛毯。
要是他着凉了,明日她要吃不了兜着走。
谢宴等了半天,给了面前女人两次爬床的机会,她竟都视而不见。
到底是蠢。
明月转身离开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握在她手臂上,猛地一拉,她跌倒在谢宴胸上。
牙磕在了男人的锁骨上,身下的男人喉结滚动,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声,带着勾人的意味。
明月慌乱起身,后腰却被固定住。
谢宴眼神微眯,语调蛊惑,“你刺疼本王了,怎么赔?”
听着他含糊不清的语气,明月跳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了一半回去。
喝醉酒了还这么记仇,心眼太小了。
指腹摸到男人的麻筋上,用力一按,箍在腰上的手突然松开。
明月立即站了起来,又立即离了谢宴三步远。
开了药方后,她轻手轻脚走出了屋子,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男人睁开的危险眸子。
谢宴气急,他是什么脏东西吗?
竟这么迫不及待躲开。
也是他昏了头,看见她小鹿般乱撞的眼,竟做出出格举动。
今日酒确实喝多了。
明月出来的时候,神色毫无异样。
“药开好了,还请将军熬给王爷喝了。”
既白愣愣接过药单,眼睛却一直盯着明月:“这么快?”
明月瞥了她一眼,“不然呢?”
难不成要她跟一个醉鬼去计较?
既白尬笑,“明月姑娘好医术。”
王爷的心思落空了,他是不是缺心眼啊,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懂。
小半个时辰后,既白端着药进屋。
谢宴依靠在床榻上,正揉着眉心。
既白眼尖地发现自家主子锁骨上的红痕,心里瞬间翻腾。
难不成明月趁着主子睡着了做了那种事,然后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