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清明节,谢家都会去京都西山祭祀。
那里埋葬着谢家的衣冠冢。
谢宴连续半个月没回王府,直到祭祀前一天夜里才风尘仆仆赶回来。
他不在的这些时日,都是谢芸玉来月华庭陪明月的。
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她同明月渐渐熟了起来,从前一些不敢说的话此刻倒也无所顾忌了。
"去年年初我从外祖那里回来的时候,见堂哥嘴巴红肿,当时我以为他上火了,可母亲却告诉我这是亲嘴亲的。"她促狭地盯着明月,“我不敢相信堂哥这般不近女色的人竟然会搞强制爱,但是见到嫂嫂你后我才觉得自己肤浅了。谁不想有个貌若天仙又懂自己的女人呢!”
明月想起他之前强亲自己的事,又羞又窘。
但又担忧谢宴亲的不是她,便隐晦地问道:“王爷同贵妃之间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前的关系是不是很好?”
“那只是亲情,和对我也没区别。倒是堂哥从前经常对着一个小荷包发呆,上面写着诸事皆宜,绣着小猪,定是嫂嫂给堂哥绣的是不是……你想想他这么冷峻的一人,拿着一个粉猪荷包痴傻发呆,多肉麻啊!”
谢芸玉在那捂嘴笑着,明月却错愕住了。
那日齐玉高中,但荷包却没送出去,不想竟是被谢宴偷走了。
“在胡乱说什么呢!”
门外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
谢芸玉抬头,见到谢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立即捂住嘴,连忙摇头:“没说什么!”
谢宴走到明月身旁,递给她一包奶酥糖 。
谢芸玉见状,面露欣喜之色,这家奶糖铺子的生意特别好,每次去都要排好久的队。
“我也要吃!”
谢宴挑眉,“让你的夫婿给你买。”
谢芸玉撇了撇嘴,他刚刚肯定听见了她说的话,才故意提亲事膈应自己。
没了兴致,她坐了一会就跑了。
明月嗔怪;“她不喜欢提成亲的事,你还提。”
“我不提,她不知道要在这里缠你多久,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可是日日往里这跑。” 谢宴挑眉笑笑。
“我的那个荷包呢?你藏在哪里了?”明月知道他听见了,拍了拍他道。
谢宴笑了笑,从一个箱子里拿了出来,里面还有个断掉的荷包,是她与齐玉定亲后送给他的。
明月一时间有些尴尬,立即给自己找补:“不过几个小荷包,你要是想要我给你做就好了!何必像个乞丐一样捡别人的!”
谢宴哼笑一声,顺势将她带到旁边贵妃榻上:“你的爱只能为我独有,无关之人休想沾染分毫。”
明月嗅到了汗味,嫌弃地推开了他靠近的俊脸,又带着半分妥协:“你快去洗漱,日后我的荷包只给你一人,行了吗?”
谢宴满意地笑了笑,大掌狠狠掐了一把明月的细腰,方才起身。
他带着暗卫执行任务,已经连续五天没好好休息了,现在也是有心无力。
等休息好了再同她酣畅淋漓地睡几天。
许是真的累了,用膳过后谢宴先去洗漱,等明月洗漱好出来的时候,谢宴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
听见明月出来的动静,他睁开迷蒙的双眼把人带入了怀中。
第二日,明月被宋嬷嬷喊醒。
明月迷迷瞪瞪睁开眼睛,问道:“王爷去哪了?”
“王爷一刻钟前已经去前院安排祭祀相关事宜了,说是让您多睡一会。”宋嬷嬷拿过明月的衣裳道。
明月伸手接过衣裳,藕粉色的衣衫滑落,露出她洁白如玉的手臂。
加上她迷离娇憨的模样,宋嬷嬷心中生了怜爱之意。